周玖良按着嗓子,学着张南宇的嗓音问:“你祖奶奶是怎么教的你?为什么别人用不了这个法术?”

    “我祖奶奶的娘是扶桑人士,随倭寇祸乱时流落闽南,不知跟谁生的她。后来过了很多年,祖奶奶快五十岁了才捡着我,据她说我也是倭寇的娃,于是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一个扶桑老婆子、一个扶桑小孤儿,没什么生计,就到处打野,上山捡拾,落潮赶海,勉强维生。”

    我看了一眼筱亭,觉得这些可能不该说,但他也不睬我,可能这些内容他也是头回听,所以格外专注。

    逸霄道长用拂尘当痒痒挠往背后捅了捅,继续抱手说她的故事:“后来她教我做一种酒,得用人口嚼碎材料,才能制得,说做那种酒能保佑自己平安不生病,我们就开始偷农人的果子。不过我现在想着她可能是为了诓骗我去钻那些栅栏,才编的理由,因为我自己都觉得那种酒很恶心,什么蠢人才会喝呢?”

    张南宇继续问:“那你为何还听话偷果子呢?”

    “为了解馋啊!祖奶奶每次让我偷十个,也只拿一个做酒,我觉得她可能就是想尝些鲜甜罢了。后来有一回,我从山上找到些蘑菇,五颜六色的,跟果子也差不多,就躲着吃,回来就中毒昏迷,她把我停在义庄三天,差点把我埋了!不过后来没钱买棺材,想直接下葬,没想到我又活回来,还觉得那般经历如梦似幻,就上瘾了。再后来,毒蘑菇不够劲儿,就开始吃毒虫和毒蛇。每次都差不多,外人都说我是不死之身,我自己却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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