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月老之前,得先查出来那些昏迷的人是不是进入了这里、被安上了什么什么身份。

    很快确定好自己要做什么的源深,并没有在木屋内停留太久,带上笔记和书桌上的七色花,走出木屋带上门。

    七色花在笔记里有记录,就像小学课本上的故事一样,是拔下一片花瓣就能实现愿望的神奇花朵。

    实现愿望的梦幻之花啊……源深盯着手里放着花的木盒——他从楼梯下方的柜子里翻出来的——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笑。

    ……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想着之前收集食谱看到的一些用花做的甜品,决定出去之后试试,心情愉快地走出了光圈的范围。

    黑色的指示箭头又一次出现了。

    意识体感受不到疲惫和饥饿,却能有五感,科学的道理解释不通,就存在上确实比肉.体便利,但相对应的很是“敏感”,遭受的的“刺激”也更加持久,就好比源深现在都还觉得嘴里木涩涩的带着腥味——甚至清楚可能要很久才能消失。

    他之前对着湖面揉脸时狠捏了一下,脸颊到现在都有点痛,要不是意识体没有眼泪,那时估计会直接哭出来。

    箭头碰不着摸不到,源深一心二用,翻看笔记的同时跟着指示走,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看着看着竟然还真的能学会上头的魔法——好像他早就清楚这些东西的原理似的,即使不用也意识到自己学会了。

    自从和尤恩说开了后,源深就对自己身上“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留下的痕迹接受良好,此刻面对这种事,也很有说一句“不愧是我”的好心情。

    森林里寂静无比,源深默数着时间,走出去后看见的是一片草地,远远的可以看见城镇的轮廓,他回过头,森林消失了。

    ***

    源深很好奇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什么样子。

    毕竟本以为只是“女巫”设定,结果好像被视为了女性,谁都会在意的吧?

    离开森林去往城镇、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听出什么,就被外出打猎归来的王子掳入王宫的青年,笑吟吟地取下巫师帽,将视线从窗外的花园中收回,转过头:“我很好看吗?”

    不远处一直静立的女仆表情僵硬,直勾勾地看着他,缓缓眨了下眼,呼吸急促。

    脸红了。

    红得很明显,因为脸很白,眉眼轮廓是西方人种。

    这世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1]

    回想起这句话的源深,表情微妙起来。

    作为一个单身狗,他对恋爱毫无兴趣,也没接收过带有恋爱意味的喜欢之情,现在这种场景……好像也没什么可觉得的,充其量只是奇怪自己现在是更有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