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百分之九十九吧。”源深改掉，“但我必不可能翻车！”他伸出手，“纽扣直接丢过来。”
？这听上去就是在立Fg啊普通人大哥。周向年在心里吐槽，看着对方诡异的姿态，丢去纽扣时还是忍不住问了：“都是被拉进来……你这样，是因为控制了副本吗？看着就给人不太妙的感觉。”好像随时就能溃散似的，不由得担心起来了。
“一半原因吧。”接住纽扣打量的源深含糊道，“有个机会能让玩家脱离控制，一个人，你选择谁？”
周向年愣住了，心念电转，问道：“对你来说是举手可行、还是后果严重？”
“前者。”黑发青年弯起唇角，捏了捏左眼眶，“只是偷一个人而已。”
语气平静，内容对玩家身份的周向年来说，却堪称狂妄——他可以信对方能给「统治者」添麻烦，却对脱离控制这件事不抱希望，非常矛盾的想法，但那只是因为被控制这件事根深蒂固，而他只需要给出一个纽扣，对方就会去面对「统治者」；他是为了留有余地和确认对他们玩家的影响才问的。
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这个问题不单纯，但无论如何——
“那么，请让我和同伴们商量之后给出回答。”他说。
——这个机会必须抓住。无论是对同伴的关心还是对外界的忧虑，都必须有了解「统治者」行事的人出去传达消息；先前见到的外来者知道的并不完整。
“当然可以。”对方微笑着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黑色的巫师袍和巫师帽，绣于边缘的金丝被灯火映出闪烁的光亮，这光太浅太淡，虚幻的外形带来的荒谬压过一切温暖……他的身形变得淡薄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空气。
“——你的眼睛，怎么了？”周向年到底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对［普通人］印象深刻。在离开副本后，更是反复回忆、揣摩对方的言行，到现在为止，对方已经有好几次触碰左眼了，而且那副姿态真的是怎么看都很不对劲、充满了随时都能化为云烟的感觉……
对方看他一眼，橙红的烛光在那双纯黑眼瞳中跳跃，好像从宇宙坠落的陨星，浩大无垠的太空静默而冰冷，却有万千星辰匿于深处，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再见啦。”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青年微笑着说，下个瞬间，彻底消失了身形。
嘭、嘭、嘭……
周向年能听见胸膛里心脏的剧烈跳动。他猛地呼气，发现颈边满是冷汗。
＊＊＊
在城堡深处显出身形的青年，抛着纽扣走向寝宫。
从门口进入，走近卧床掀开幔帐，他弯腰将纽扣塞进靠着床头的青年的手里；青年呼吸平稳，双目闭合，睡得安详，与进来的人那种奇异的姿态截然不同，能够看出苍白的面色，两张相同的脸凑在一起，都透露出些许压抑的忍耐之色。
下一秒云雾凝聚的人形溃散，对应的则是床头的青年睁开双眼。
源深按着抽疼的左眼，向后仰躺到床上，表情有些狰狞：实在是太疼了！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但说到底是自己的选择，也不是后悔，但疼起来时还是觉得很难受……出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希望不会有后遗症。
？这听上去就是在立Fg啊普通人大哥。周向年在心里吐槽，看着对方诡异的姿态，丢去纽扣时还是忍不住问了：“都是被拉进来……你这样，是因为控制了副本吗？看着就给人不太妙的感觉。”好像随时就能溃散似的，不由得担心起来了。
“一半原因吧。”接住纽扣打量的源深含糊道，“有个机会能让玩家脱离控制，一个人，你选择谁？”
周向年愣住了，心念电转，问道：“对你来说是举手可行、还是后果严重？”
“前者。”黑发青年弯起唇角，捏了捏左眼眶，“只是偷一个人而已。”
语气平静，内容对玩家身份的周向年来说，却堪称狂妄——他可以信对方能给「统治者」添麻烦，却对脱离控制这件事不抱希望，非常矛盾的想法，但那只是因为被控制这件事根深蒂固，而他只需要给出一个纽扣，对方就会去面对「统治者」；他是为了留有余地和确认对他们玩家的影响才问的。
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这个问题不单纯，但无论如何——
“那么，请让我和同伴们商量之后给出回答。”他说。
——这个机会必须抓住。无论是对同伴的关心还是对外界的忧虑，都必须有了解「统治者」行事的人出去传达消息；先前见到的外来者知道的并不完整。
“当然可以。”对方微笑着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黑色的巫师袍和巫师帽，绣于边缘的金丝被灯火映出闪烁的光亮，这光太浅太淡，虚幻的外形带来的荒谬压过一切温暖……他的身形变得淡薄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空气。
“——你的眼睛，怎么了？”周向年到底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对［普通人］印象深刻。在离开副本后，更是反复回忆、揣摩对方的言行，到现在为止，对方已经有好几次触碰左眼了，而且那副姿态真的是怎么看都很不对劲、充满了随时都能化为云烟的感觉……
对方看他一眼，橙红的烛光在那双纯黑眼瞳中跳跃，好像从宇宙坠落的陨星，浩大无垠的太空静默而冰冷，却有万千星辰匿于深处，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再见啦。”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青年微笑着说，下个瞬间，彻底消失了身形。
嘭、嘭、嘭……
周向年能听见胸膛里心脏的剧烈跳动。他猛地呼气，发现颈边满是冷汗。
＊＊＊
在城堡深处显出身形的青年，抛着纽扣走向寝宫。
从门口进入，走近卧床掀开幔帐，他弯腰将纽扣塞进靠着床头的青年的手里；青年呼吸平稳，双目闭合，睡得安详，与进来的人那种奇异的姿态截然不同，能够看出苍白的面色，两张相同的脸凑在一起，都透露出些许压抑的忍耐之色。
下一秒云雾凝聚的人形溃散，对应的则是床头的青年睁开双眼。
源深按着抽疼的左眼，向后仰躺到床上，表情有些狰狞：实在是太疼了！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但说到底是自己的选择，也不是后悔，但疼起来时还是觉得很难受……出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希望不会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