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有一扇用铁链子锁着的房门和通往后院的过道,右边正对着桌柜,则是一套木制的、有些历史的四方桌和四条长凳。桌上摆着四零八乱的酒瓶。

    “你说你是秦叶那死丫头的朋友?”秦父在桌边坐下,拿过半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才和似乎很局促地站在堂槛的年轻人搭话,“她怎么了?”

    源深垂下眼:“她在前段时间,去世了。”

    “砰——”后是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面不改色躲过突然袭来的酒瓶,他眯起眼,略带惊奇地看着对方。

    “你特么以为我傻?!”把酒瓶丢过去的男人站起来,表情狰狞,眼睛充血,“那两个贱货早就死了!和她们那傻子妈一起!”

    源深:“?”

    他意识到不对——秦叶的记忆里,家中除了姐姐,只有刻薄冷血的奶奶和酗酒家暴的父亲。就算他尊重隐私没有翻的仔细,但家中人员构成还是知道的。

    但这不影响他的心情糟糕起来,或者说自从进入这个村子,他的情绪就不是很松快。见到的一切都充满了秘密的味道,让他不可避免地给这个村子画上了大叉。

    脖颈和手臂上青筋直跳的秦父打了个酒嗝,酒精驱使下,挥着拳头就冲过来要揍人,成年男性的身体看着壮实,表情又凶狠,非常有威慑力。

    源深没动,等人近前时抬腿就是迅猛一踹。

    在心情恶劣的状态下,他依旧展现出了对怪力良好的控制能力——恰好是把人踹飞到墙上,又不至于当场晕过去的力度。

    系统:“……”

    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啊。

    它思来想去,默默在网上找了段鼓掌喝彩的音频外放,试图安抚一下对方。

    “……别耗电太多。”被系统一打岔,按下了再踹几脚的想法,源深这样说着,走近捂住肚子痛到发不出声的秦父跟前。

    系统听话地关掉音频。

    他垂下眼睛打量这个被酒精掏空身体的男人,揣起手,转头去了边上的房门前,对着大锁和粗铁链研究了一会儿。布满铁锈,应该有些年头了,从锁眼和部分铁链看,近段时间使用频繁。

    看出他的意图的秦父瞪大眼睛,疼痛难忍中露出了似兴奋似恐惧的神情。

    瞥见他这副样子的源深心情毫无波动,也懒得去扒拉对方口袋衣服找钥匙,抬手就把铁链连着大锁一起扯了下来,固定的锁扣也跟着掉下来,弄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秦父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呼吸急促,扯到腹部又痛得蜷起来。

    就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