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像。”尤恩诚恳道,表情大概比任何时候都真心,“别说我才像狗,即使不是特定对象,对谁也都一副友好可亲的样子——不就是你吗?”

    “……”被他这话噎住的源深停下来,“恕我直言,用猫猫狗狗来比喻人类,时下已经不流行了。”与一开始的震惊和不满比起来,他看上去平静了许多——如果他没在瞪着尤恩的话。

    下面的猫来来警惕地抬头,甩着尾巴,瞳孔放大,顶着一双撇到脑袋后面的飞机耳对着尤恩哈气。

    “……”尤恩沉默一瞬,露出奇异的微笑,“抱歉,源深。”他慢吞吞地说,黑发青年的神情因这个道歉而略微缓和,但很快就随着接下来的话变脸,“不过真的很像哦,失礼了。”

    源深:“………”

    “你可真欠揍。”他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种作弄我并非不能接受,但你未免也太以此为乐了。”

    异国来的青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变脸,闻言才收敛起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思索片刻愉快道:“没办法,一直被你弄得搓手不及,总得见见你不一样的表情。”

    “?什么意思?”蹲下去安抚猫来来的源深手还搭在猫脑壳上,纳闷地抬头,“你,措手不及?”

    他露出“你就是想敷衍我也别扯这么可笑的理由”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想试试怎么才能让尤恩措手不及。

    黑皮青年也蹲下来:“说的有些夸张——但其实是真的。别不相信,源深。”

    “不管我信不信,都和我没关系。”源深说,还是回忆了一下与对方其实并不算长时间的相处和交流,没找出来,“不过以后会注意的,毕竟你是年长者,我一向很尊重长辈。”他相当自然地说。

    尤恩:“………”

    “真懂礼貌啊。”他有些勉强地笑着说。

    “谢谢夸奖!”源深快乐地接下这份称赞,这种程度的肯定非常普通,也很切合对方年长者的身份,因此——他完全没有发觉不对劲,也不像先前那样对来自尤恩的信任与肯定感到不适。

    简直让人怀疑之前的敏锐去了哪里。

    尤恩:……:)

    ……

    他们又接着在街道上散了十分钟的步,中间敲定了午餐,顺带谈了一下清明假期也许可以一起去哪里旅游这件事——再过一周就是。

    回公寓的路上撞见两个学弟,源深和陈羽打招呼:“陈同学,你们吃了吗?”

    “吃了,豆浆和油条!”陈羽热情地回应道,“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源深学长;你那边有什么事吗?”

    “也睡得很好哦!”对面的人竖起大拇指,“你长得和陈老师真像,长相不错。”

    陈羽:“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