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薇简直不想面对。

    裘君文每次下班后回家不久陆松明都能准时过来,时间点卡得无比准确。偶尔陆松明来得早,裘君文会让他和自己一起出去买菜。而裘君文问过他的工作,陆松明只说是在某私企做财务的,朝九晚五,看起来一点也不忙。

    某天陆松明别有用心,借着裘君文节日放假拎着一瓶酒上门,裘君文很节制,只喝了两杯,但他是一杯倒的体质。

    大抵是白天累得狠了,想借着明天放假休息两日,裘君文很放松,睡得也很快,没一会儿就趴在桌上没了声息。陆松明把他脸旁的菜盘子挪开些许,瞧见了裘君文微微泛红的两颊。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绕过桌子,轻声唤这个人,“老师,老师?”

    裘君文没回答。

    陆松明喉头微动,呼吸间满是酒气,他俯下身来,脸愈加的接近对方。

    就在两唇就要相印时,裘君文忽然睁眼抬头,陆松明的吻一偏,落在了他的颊边。

    “你在干什么‌?”

    陆松明抽了张桌上的纸巾,“老师我在给你擦脸。”

    “哦,”裘君文转头,将另一边凑上去:“那这边也擦擦。”

    他的酒根本没醒,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陆松明抚了抚差点跳出来的心脏,“擦好了,老师,您先去卧室里躺一会儿吧,这边我给‌您收拾。”

    裘君文口齿不清:“来陪我睡。”

    陆松明眼皮一跳,“什么‌?”

    裘君文小声嘀咕,在胡言乱语,说出的话‌像乱码,听都听不清。

    陆松明把餐桌清理了,转头看见裘君文在对着饮水机说话‌,“我跟你说,你这个解题思路不对的,这要是搁试卷上,老师一分都不会给‌你……”

    陆松明:“……”

    他把碗洗了,然后搀着人回卧室,裘君文躺在床上,不再睡得平平整整端端正正,四肢都蜷曲起来,一头乱发看起来有些乖。

    陆松明把他微收的五指摊开,翻过指背,虔诚的一根根亲吻他的手指,随后将对方满是酒气的外衣脱掉了,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去。

    他连告别都没来得及知会裘薇一声,匆匆躲到自己家里的卫生间抒缓几乎要爆炸的欲.望。

    翌日裘君文对着地上的外套发懵,他的头痛得‌不行,每日喝过酒后第二‌日都会头疼,按着额头出去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