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内,晏昭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女子,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会突然闯入这里?”

    “回殿下,方才我们的人见几个流匪正在追逐此人。”

    “流匪.....”晏昭的眉头不由地皱了皱,又打量了一眼榻上的女子,道,“正信大师经常会收留无家可归之人,此女子也不一定是奸细或者刺客,你们也别太紧张,先等她醒来再盘问身份吧。”

    “是,殿下。”

    叶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在二十一世纪和大邑国不停地切换,一会儿在出租房,一会儿在紫荆县,两个场景相互交织,无数张熟悉的脸从眼前如电影序幕般快速闪过,快得让她来不及捕捉。

    “爸爸!妈妈!”

    她对着一闪而过的父母的脸庞大声呼叫,下一秒,一道剧烈的白光亮起,她便从噩梦中惊醒了。

    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叶瑶抬袖擦了擦,擦完睁眼起身,刚一坐定就看到面前围了一堆人,这些人几乎都佩着剑,只有一个身穿赭黄色袍子,外罩月白银丝披风长相异常漂亮勾人的男子除外。

    被这么一圈人团团围住,叶瑶的眉头不禁皱成了一个“川”字,脑海里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心里的狐疑也随之勾了起来。

    她昨晚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救她的不是僧人,难不成是这群人???

    想到这儿叶瑶清了清嗓子,拱手看向那天仙般的男人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可否是昨晚救我之人?”

    晏昭从椅子上站起身,身子缓缓往窗户走去,月白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柔婉的弧度,如风过平湖。叶瑶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行至窗前停下,随即温声回道:“非也,我只是让人将姑娘抬了进来,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

    叶瑶“哦”了一声,又道:“那公子现在是为何?”

    既然是我自己救了自己,那你干嘛带人将我围住啊,难不成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还有看女人睡觉的奇怪癖好???

    叶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这个细微的举动落入晏昭眼里,他抬了抬手挥退众人,只留下佩剑的杨烨,随即笑着说道:“我们是行商路过此地的商人。姑娘想必也知道,行商之人在外多半携带很多贵重东西,是以我们对姑娘的身份有所担忧,不知姑娘能否细细告知。”

    原来是查身份的啊!

    叶瑶闻言松了口气,搬出她一直以来的那套说辞回道:“在下名唤叶咕咕,乃紫荆县人士,今年十五,来京都呃......投,投奔一个亲戚,哪知没找到亲戚,又身无分文,所以只得在外流浪,昨夜是我不幸遇到了坏人,这才慌不择路逃进了这里。”

    一口气说完,叶瑶对自己的编故事能力很满意,但晏昭听罢只犹疑了一会儿,随后反问道:“叶姑娘说自己是来投奔亲戚的,不知姑娘的亲戚是哪个亲戚,姓甚名谁?”

    叶瑶歪头,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瞎编:“此亲戚乃是我姑母,自然与我一样姓叶,名唤叶秋娘,乃是一家绣坊里的绣娘,我来这儿就是想跟着姑母学刺绣的。”

    晏昭低头垂眉,突而转换了话题道:“既是想学刺绣,那姑娘想必对刺绣有一定的了解吧?”

    叶瑶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忙点头高兴地笑了笑:“那当然。”

    “那姑娘平时会用针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