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鸠爷。”

    正在云鸠出神间,一道恭敬的声音含着些许颤音,在偌大的书房里响起,道,“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为殷暖阳做了身检查,除了有些淤青和脱水外,他没有任何大碍,明天一早我们将会把他送回到殷家。”

    把殷暖阳送回殷家?

    云鸠把玩了一下耳钻,不在意道,“他的淤青都治疗好了?”

    “是的,鸠爷。”

    “脱水也正常了?”云鸠眼神不变,淡淡问道。

    “是的,鸠爷。”

    “恢复意识了?”

    “是的,鸠爷。”

    莫名的,心里那种极端陌生又极端厌恶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云鸠敛了敛眉睫,把玩耳钻的大手顿了顿,继续道,“明天一早么?”

    被这样不冷不热的连续质问,李岩只觉得汗湿了背部的衣服,“是的,鸠爷。”

    似不在意地把耳钻放在了桌面上,云鸠墨绿的瞳仁微抬,秀逸的俊脸看着李岩,“医生也建议可以让他离开?”

    虽然面前那人依旧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但莫名的,可以感觉到明显的低气压成团袭来,李岩心头一颤,硬着头皮道,“鸠爷,纪唯为殷暖阳做过身检查,他也建议殷暖阳可以出院了。”

    李岩这话一说完,顿时觉得空气似乎稀薄了几分,一寸寸地结成冰,凝成冰冷的杀意,连站在一旁的萧烨也感受到了。

    杀意!

    糟了!

    那人向来凭喜好做事,他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们的!

    想到那血色弥漫的天,两人顿时神色惊恐,浑身颤抖,一滴一滴的汗顿时滴落在地毯里,很快消失不见了。

    究竟,究竟错在哪里?

    萧烨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死死捉不住那个关键点。

    究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