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安室透竟忘记了隐藏身份,表现出不应有的关怀。

    白夏摇摇头,没让安室透为自己担心,想起他和那个女人在吧台交流的模样,他担忧地看向安室透,显得有些鲁莽而焦躁:“刚刚和你在吧台见面的那个女人是谁?”

    安室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突然紧张起来表情格外严肃:“怎么,你认识她?”

    白夏不确定地低下头,确实那个人影和他记忆中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可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平时只要他想回忆就能记起任何一段记忆片段里的所有细节。

    可唯独那段被封存的记忆,需要触发点才能够响应。

    “不,我不知道。”

    安室透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见过和她长相相似的人?”

    白夏点了点头,然后谨慎地意识到他们刚刚交流的时间过于久了,会显得有些异样,于是他随意翻开菜单,像是个过分殷勤有别样趣味的“客人”一般,亲昵地盘问着他。

    安室透也从善如流地配合他的行动,没让人注意到此处的异样。

    “不只是长相,还有气味。”白夏压低了声音,靠在安室透的耳边发出近乎呢喃的声音,“年轻的皮肉下散发着腐朽的恶臭,像是一具有呼吸的尸体。”

    安室透悚然一惊,想起那个女人“母女同貌”的特性。

    “下次你如果遇到她,记得离她远一点,那不是她的真实面容,她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但她同样危险!”安室透最终给出了如下的忠告。

    而白夏只是低下头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变化。

    然后安室透离开了。

    他们今日的接触已经过分密切,尽管他还有很多想要嘱咐白夏的,可显然现在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他已经深陷泥潭,不能把本就危险的白夏暴露到黑暗之中。

    不过白夏会觉得苦艾酒和他曾经说过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或许并不是什么巧合。看来,他该查一查当年带走白夏的那群人和组织是否有什么关联了。

    想到这里,安室透暗暗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

    卡座之上,白夏静静品尝着甜腻的奶油和水果冻混合的味道,不管怎么说,这家店的芭菲实在有些过于甜了。

    就在此时三个店员中那个外貌最为温和俊秀的青年走到了白夏的桌前,挂着真切关怀的笑容有些担心地看着白夏:“需要给您拿杯热水么?”

    银发青年柔和可亲的外貌实在很能拉近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好感度就一路狂飙。

    白夏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名牌“月城雪兔”,同样以温和的声音回应道:“不必了,但是谢谢你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