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魏延的脸色有些难看,“中毒”

    沈廷玉沉默片刻撩起帘子就往里面走去。

    魏延看了一眼跟在沈廷玉身后的唐云霄,并未在意。

    便跟了进去。

    “他叫冯鹤年,是去年青州乡试的魁首,今年二十一岁,自幼身体病弱,今年七月份到长安城,准备十月的殿试,一直住在城外十里坡的悦来客栈”

    “青州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冯鹤年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母亲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因病去世,还有一个堂哥,不过关系不好,常常因冯鹤年找他借钱发生矛盾,不过案发时,他堂哥一直在青州,没有离开。”

    沈廷玉突然觉得这个魏延别看嬉皮笑脸但着实有些能耐。

    在这种信息传播落后的时代,仅用一夜的时间就查清楚远在百里之外的嫌疑人信息,能混到大理寺卿的身份,着实有两把刷子。

    冯鹤年还在躺在昨天那张床上,双目紧闭,眼耳口鼻均有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沈廷玉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重新检查了一遍,“死者七窍流血,指甲发青发黑,瞳孔缩小,眼白消失,尸斑呈粉红色,尸体尚有余温,死亡时间不足三个时辰,他中间醒了吗?吃过什么东西?”

    魏延转头对着门口说,“进来说!”

    进来的正是昨天那个侍卫。

    魏延问“段平,你把昨天晚上的所有经过再重新说一遍!”

    段平说“他是今天丑时初醒的,醒来之后就说自己渴了,要喝水,当初药已经煎好了,魏大人嘱咐过,一定要让他把药喝了,所以我就把药给了他,他喝下去的时候没有异样,睡的很安稳,但是没想到,卯时的时候我再来看他,就已经没气了!”

    沈廷玉又问“盛药的碗和煎药剩下的药渣呢?”

    “在桌上!”

    她拿起来闻了闻,又拿了根银针,在药渣间拨了几下,银针没有变色。

    “药没有问题”

    段平一听,松了口气。

    “你仔细想想,昨天可有什么人来过,或才发生了什么事?”

    段平蹙眉,仔细回想,“昨天也没什么人来,就是后半夜的时候,赵管家带着厨娘来给我们送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