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低呵:“你做什么?”

    “那是四皇子府的马车,她就在里面,对不对?”吴春霖急道,一边用力想挣脱红玉,“我要见她,我要去找她!”

    “你不要命了!你眼瞎,没看到马车后面的侍卫,说不定没等你看到她,就被侍卫给杀了。”红玉虽然乐见吴春霖去追赵降雪的马车,可却谨记着沈琉璃‘憋着的高招’,不能坏事儿,便拦住了吴春霖。

    “行了,我家小姐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见到赵降雪,你且耐心等待几日。”

    一路上,赵降雪神情恹恹,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红莲以为她是为方才的闲言碎语而烦心,便又宽慰了赵降雪几句,但效果不大。

    到了四皇子府,赵降雪便径直往书房而去,萧景尚被幽居府内,无事可做,便会在书房看书。

    书房里,一名暗卫正在向萧景尚汇报事情。

    萧景尚道:“关于傅之曜,可查出了什么?”

    “回殿下,属下并没查到质子殿下任何可疑的事。自半年前,他与沈大小姐成亲后,便一直住在承恩侯府,不是遭受沈大小姐的毒打,就是被沈大小姐关押在地牢,到现在,这质子殿下还被关在侯府的地牢,没被大小姐放出来,根本没机会接触外人。”

    萧景尚眉头紧皱,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朝廷大力整治世族,虽是父皇所为,可他却隐约感觉背后有一只推手,无形之中,布下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住了整个朝堂。

    那种感觉就像是那日观傅之曜下棋时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地掌控了整盘棋局,每一颗棋子,每一步棋都是他提前精心布置,让身在棋局之中的人毫无察觉,即使最后赢了,却也在傅之曜的掌握之中,输赢皆由他定。

    下棋时,一个人可以控制整盘棋局。可在上京城,在朝堂之上,一个被囚寸步难行的质子如何布控一张网?

    若没有帮手,傅之曜就算真的手眼通天,也难成事。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这时,门外传来赵降雪的敲门声:“景尚,你在忙吗?”

    萧景尚挥了挥手,暗卫立即隐身暗处。

    “降雪,我无事。”萧景尚温声道,“进来。”

    赵降雪推开门,提起裙锯直奔萧景尚而去,柔柔地依靠在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景尚!”

    萧景尚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触及到她脸上的泪水,一愣:“怎么了?”

    “我、我害怕圣上会关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