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砚抓着郁黍白一路从医院到了车前,这才松开。

    他有些想要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说道:“我和殷婪是死对头,一直这样。”

    郁黍白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闻言掀眸。

    “嗯,我知道。”

    庄砚豁然开朗。也是,江城稍有名望的,谁不知道庄二少和殷家少爷不仅事业敌对,私下关系也是水火不容。

    庄砚笑了笑,拉开车门。“行吧,那再劳烦郁先生送我回去了,晴雪月阁您知道路吗?”

    庄砚有种自己在打车回家的感觉。

    郁黍白不由轻笑一声,顺着他回答:“知道,到那里五百不讲价。”

    庄砚微愣,没有想到郁黍白会笑。这一天里,大多时间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可现在,深邃眼眸中不再深不可测,而是盛了笑意。

    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他也跟着笑了,坐上副驾驶还戏虐道:“郁先生就是不一样,车费都要比别人贵好几倍。”

    “因为你比较值钱。”

    郁黍白说,然后进入驾驶座,侧眸就见庄砚费力的扯着安全带。因为伤的是右手,没有用习惯的左手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想,这一周的时间,庄砚怕是有些难熬。

    “我帮你。”

    说着,不等庄砚回答,郁黍白已经俯身过来。

    他的身型高大,在狭小的空间突然压过来,完全将庄砚笼罩住。两人离的太过近,庄砚都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薄荷味道。

    明明是薄荷味,庄砚却像是被蛊惑了般,盯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不移眼。

    “啪塔。”

    安全带插/入的声音响起,他才恍然被惊醒。心虚的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不敢再看郁黍白。

    他什么时候,也沦落到痴迷别人的美色了?

    庄砚暗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