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一紧,连忙招招手叫她过去,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可怜了小九。”

    元徽音的泪已经落下来,自己吭哧吭哧的擦,“不可怜!如果母妃一直用,说不定,小九就没这个机会见到娘娘了!”

    这一番话说的!

    皇后突然明白了娴妃和徐婕妤养闺女的心情,宫里要说有孩子还心如止水,过的自在的就是她们俩,女儿真是贴心的小棉袄,皇后打眼瞥了一旁木着脸的小儿子,孩子比孩子,真是血淋淋的惨样!

    看看她的瓜儿子!再看看她怀里的小可爱,虽然哭了,小背脊一抽一抽的,还拼命掏出自己的小手绢把脸都擦花了。

    “阿文,去叫人准备热水,给公主洗个脸。”

    许尚宫原名许文,“奴婢这就去!”

    元徽音哭的声音抽抽,“那小九替娘娘试试!”

    皇后看她都这样了,还心里想着这皂,感动的不行,元徽音也在热水来了以后,真的试了试,洗干净小脸,擦干了水,又跑过来叫皇后摸一摸自己的脸。

    本来就很嫩了,现在洗了更是软噗噗的,手感很好,皇后没忍住rua了两下。

    林蘅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他被自己晾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女人好像亲生母女一般,反倒是他这个亲儿子是外人了。

    “九公主,没事就回宫待着等着嫁人罢,跑出来做什么!”

    还没等元徽音做反应,皇后柳眉倒竖,“你胡说什么!”

    “小九怎么也算你办个妹妹,你不好好看护妹妹,倒是口出恶言!去,把你手里的治国策给本宫抄写一百遍!”

    林蘅听到抄写就头疼,还一百遍,眼前都发黑了!!他还不服,“母后!谁才是您的儿子啊!!!”

    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元徽音拿小手拍了怕皇后的手,叫她放心才好,皇后愣愣的看着她。

    元徽音下了台子,向林蘅道,“殿下刚才背的《治国策论》对吗?”

    林蘅梗着脖子,“是!”

    “怎么?你也想学?”

    “只怕你字都不识得几个罢!”

    元徽音张口特别顺畅,“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后,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彼自丞尉以上遍置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