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川眸色加深。

    他说:“当年的事,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怎么知道我是愿意把牢底坐穿,还是让一个女人委屈求地去救我,如果你当时就选择和我商量,而不是自以为伟大地为我好,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这是指责吧。

    是啊,所以她瞒着他是明智的,即使告诉他,结果又有何不同。

    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安晴连冷笑都挤不出来了,只觉得身心俱疲。

    “随便吧,算我自作多情,傅总,你说完了么,我好累,可不可以先休息?”

    傅默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她已经被扣押超过72小时,眼窝下都有淡淡的青紫,明显是没休息好。

    他没多说什么,视线滑过依旧睡得很沉的莞尔,转身走出病房。

    自那天以后,傅默川每天都来医院报道,莞尔醒来看到他,刚开始是抗拒的,小脑瓜里还记得他曾经欺侮过妈咪的事,可相处几小时下来,又没心没肺地忘光了。

    安晴也曾冷嘲热讽过几句,但他不要脸地装没听见,也拿他没辙。

    三年前的往事两人都没再提,实际上,就算呆在同一间病房,他们也很少交流,只是各自陪着莞尔玩。

    但是挤在同一个空间,不可避免地会有交集,比如现在,莞尔又闹情绪不肯打针,傅默川好脾气地将她抱在身上,

    安晴则握着莞尔的小手不让她挣扎。

    看着护士手中的针头,莞尔哭得嗓子都哑了,傅默川忽然起身,抱着她走开了。

    等到两人重新回来,莞尔的情绪平稳了许多,看到她乖乖地让护士扎完针,安晴不由想起范洛薇怀孕的事。

    也许,他真会是个好父亲。

    “你怎么哄好她的?”大概是空气太沉闷了,她难得主动发问。

    “我答应她,等她病好了就带她去游乐园。”

    安晴点点头,“你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吧,整天留在这里真的没问题?”

    傅默川的语气瞬间恢复高冷。

    “这好像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