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允生,就这麽隔着落地窗,注视着彼此。

    落地窗擦的一尘不染,若不是玻璃上有他们的倒影,乍看之下便彷佛什麽都没有,只要直直走过去就能触m0到彼此。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什麽都没有,可是横在她们中间的,却是如此厚厚的、隐形的玻璃。

    偏偏这道玻璃破坏不来。

    夸父说:「既然是追不上了,就撞上。」

    课本上针对这行诗下的批注是:「一旦察觉到行不通就该转个念头、换个方法、重新出发,否则即使坚持到底,可能仍旧一事无成呢。」

    他们之间是行不通了,可好像也没什麽其他路子,可以重新出发。

    允生就在和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站着不动。

    许久之後,魏自清缓缓站起身,绕过那片并非无中生有的屏障,走出咖啡店,往允生的方向去。

    允西也走出去了。

    「魏自清。」

    魏自清没有说话,什麽话都没说。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允生看着是笑着的:「明天,我就要走了。」

    允西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麽听到「向你」b听到「告别」更为伤心。

    「走去哪?」

    「江市。」

    「你真的要走吗?」

    「嗯。」

    「还会回来的吧?」

    对话就这麽生y的进行着,魏自清问一句,允生答一句。

    彷佛,他们不说话的话允生也不会再说话了。

    可是她这次真的沉默了很久,久到允西以为她不会说话了,方才听到她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