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最疼左思,见他脸颊肿着,上面还有泪痕,忙给他擦脸:“我带了湿毛巾来,还有冰块,你先捂捂脸,消消肿。这样子被佣人看见,多丢脸。大少爷还在吃饭呢,我悄悄来的,他没看见。我还带了一块蛋糕,你赶紧吃吧,别饿着了。”

    一边说,一边把冰块、蛋糕一股脑从一个食盒里拿出来。

    左思接过蛋糕就吃,余伯拿了冰块给他敷脸,叹着气说:“小少爷,你就消停消停吧,大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待人温和,可对你严格。这就叫爱之深而责之切,你要体谅他啊。你在外面做那些事……我知道了心里也不好受。”

    左思换上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他打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脸皮早就比城墙还厚了。”

    余伯哭笑不得:“你这孩子,你脸皮厚,屁股上的皮还要厚。幸好现在你大了,大少爷也不好再像小时候那样教训你

    。你听听,他早就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要换作以前,他还不把你的屁股给打烂了?”

    左思耸耸肩:“谁叫我摊上这么个霸王哥,算我倒霉。还是凌歌好啊,楚家就他一个独子,他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余伯无奈,“楚少爷二十二岁留学归来,拿了双硕士学位,进楚氏帮他爹干。市里谁不知道楚家有位年轻精英?连陆市长都看好他,想把女儿嫁给他……”

    “停停停!”左思打断他,“别拿凌歌跟我比!”

    余伯再次叹气:“我是说,你俩是好朋友,你怎么就不跟着他学好呢。”

    左思斜眼看他:“凌歌是木头,他从来不懂得谈情说爱。可我懂生活、会享受,这哪儿错了?余伯,您老就别操心了哈,我要过怎样的生活,我自己知道。”

    “好吧,我不说。”余伯只好投降。

    左思把蛋糕吃完,拍拍手,接过冰块,自己敷着,人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余伯,您下去吧,别被我哥看到。”

    余伯应了,刚想走,却发现左言站在门口。

    “大少爷……”余伯慌了,“我,我只是……”

    “您只是溺爱他。”左言淡淡地。

    “对不起,大少爷。”余伯惭愧地低下头。

    左言摆摆手:“您休息去吧。”

    “是。”余伯退出去。

    左思站起来,悄悄把冰块往沙发边上的垃圾筒里一扔,叫了声“哥”。

    左言仍然站在门口,逆着光,他的身影显得很孤独、很疲惫。

    “小思。”他的声音沉沉的,“关于广告传媒公司,你给我一个详尽的企划案。我会给你建议,还有资金。左家不是我一个人的,爸爸留给你的股份,你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