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苏晴责备道,又看威廉,威廉早就爬起来,把衣服穿好,挡住了背上的伤痕。

    “我没事。”威廉展开迷人的笑容。

    他是个英俊的男孩,这样微笑的时候,很讨人喜欢。楚辞不合时宜地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我男女通吃。”

    苏晴怜爱地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贪玩,现在还是这样,打个球都能让自己受伤。”

    楚辞暗道,原来,威廉是这样撒谎的?

    苏晴又道:“你和凌宇都一样,喜欢刺激、喜欢闹,不过,这才像年轻人的样子。我们家凌歌就是太沉闷了,像他爸。”语气颇为感慨。

    楚辞本能地为楚凌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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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少爷不是沉闷,少爷是成熟。他是楚家未来的家主,天生就是能担大任的人。”

    威廉酸溜溜地看他一眼。

    看到儿子的仆人这样维护主人,苏晴还是挺满意的,她平易近人地微笑:“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我的儿子。当母亲的,总是希望和自己的孩子亲近些,家里热闹些。”

    听她这么说,楚辞又有了那种“她很寂寞”的感觉,又想到她在血刃堂对柳舒说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公爵府的晚餐因为有了苏晴的到来,除了精致外,比平日更为丰盛。巨大的水晶灯照得苏晴的脸更加苍白,但一点也不影响它衬托出周围典雅华丽的装饰。

    楚辞静静地站在边上,观摩着整个用餐过程,学习所谓的西方礼仪。同时,他暗自观察着公爵府的人,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那么,威廉应该并没有把柳舒的事告诉他父母?

    而苏晴也一如既往的温婉娴静,带着得体的笑容,好像上午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一层或者许多层,为保护或者为防御。再明亮的灯光,也照不透那些坚硬的面具。

    楚辞想起威廉骂柳舒的那些话,有些茫然。像他这样的贵公子,真的就能做到随心所欲吗?这世上,谁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而自己,如果想要得到灵魂的自由,除非两个字——放下。可是,放得下吗?他不知道。

    其实,上一次和楚凌歌来公爵府,他已经感受到,英国是个主仆关系极为严谨的国家,公爵府的仆人们,在主人面前永远都是毕恭毕敬的,而即使是像兰斯特公爵这样教养良好的主人,也有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

    威廉也一样。对托马斯这个贴身仆人,他已经算是亲昵的了,但生起气来,也会变得十分专横,想骂就骂。

    晚宴上,众人面前,托马斯规矩得一丝不苟。其他仆人也都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楚辞想到那次他们去野餐,威廉批评楚家的那些话,暗道,威廉真是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