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和傅氏现在有合作,借口合作出差也是一个挺好的理由,于是我和顾言之偷偷摸摸地踏上了出国的行程。

    距离他做手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还在昏迷。

    抗排异的阶段从一期到三期他都扛过来了,但就是不醒。

    走进他的病房的时候,我心里忐忑极了,我特别害怕看到一个全身插满管子毫无生气的江翱躺在那里。

    事实上就是我想像的样子,他瘦的脱了形,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全身插满了管子,无助而孤单地躺在那儿。

    我站在江翱的床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是顺滑柔软的。

    只有抚摸到他的头发,我才有感觉江翱是活着的。

    这时,小泗发微信来“我查到了,江翱在我结婚的那天晚上乘坐了直升机离开西城的,我擦,他该不会是遇到空难了吧?”

    我回了信息给她“你就盼点他好吧!”

    “江翱。”我对他说“小泗在满城找你,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但我想应该是本能吧!你丢了,她本能地要找你,她每天都在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实在不懂回答,要不然你快点醒来自己跟他说吧!”

    他不回答,双眼紧闭。

    我在他的床前坐了许久,我却问医生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老外医生说话总是让人充满希望,他说的话也非常玄妙“希望在明天。”

    说了等于白说,但我听顾言之说,其实江翱的身体已经具备了醒来的状态,但现在没醒可能是他的潜意识。

    “当医学解决不了的事情时,就会把责任推给潜意识。”

    顾言之笑了“医学不是魔法,不可能解决生老病死,所以”

    “所以我要多住几天,看看希望是不是在明天。”我不想听他的鸡汤,我妈总是分享一些鸡汤美文给我看,我统统当做没看见。

    我们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我打算在这里留三天,每天都过去告诉他小泗最近发生的事情。

    为他我做不了别的,只能做这些。

    顾言之开了套房,我和他的房间一门之隔。

    我很小人之心的反锁上门,他找我还得敲半天门。

    我在里面洗澡,等我洗完澡袒胸露背的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