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换了衣服,傅筱安打电话来,他是我弟弟,比我小三岁。

    我一接通电话,傅筱安的声音就很暴躁地响起来了“顾言之那孙子凭什么要跟你离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姐,他这是欺负我们傅家没人么?”

    “你别把这件事告诉爸妈。”我按着胀痛的太阳穴,现在一切还没定论,我不想搞的鸡飞狗跳。

    “姐,你出来,我们在小泗姐的咖啡馆见。”

    “一大清早喝什么咖啡”

    我话还没说完,傅筱安就把电话给挂了。

    一定是傅泳泗那个大喇叭告诉他的,傅筱安年纪小沉不住气,告诉他干嘛?

    我喝了口牛奶就一瘸一拐地开车走了,踩油门的时候脚脖子都快要断掉了。

    还好她的咖啡馆不远,我到的时候他们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我推门进去“傅泳泗你干嘛要告诉”

    我忽然愣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黑长直,穿着病号服,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抱着双臂正冷冷地看着我。

    溫采音?

    我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感情真的是傅筱安和傅泳泗这俩人把溫采音给弄出来了?

    我气急败坏,快步走过去“她怎么在这里?”

    “姐。”傅筱安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去查了她的病历,她狡猾的很,病历查不出什么问题。”

    “我们也问了医生,医生说的和病历一样。”傅泳泗也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溫采音始终带着运筹帷幄的笑容看着我们。

    我讨厌她这样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头疼欲裂,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你们把她搞到这里来做什么?”

    “反正,我们不信她真的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