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湿漉漉的气息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我拥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看着他飞快地穿上刚才脱下的衬衫,西裤,外套。

    “顾言之。”我莫名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紧张,我很长时间都没从他的脸上看到如此的表情了“你去哪?”

    他一边套上西装,一边匆匆地看了我一眼,语速极快地跟我说“你先睡。”

    顾言之走了,关上房门的声音,快速下楼的声音,再接着是窗外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裹着睡袍跑到窗口去看,只看到了顾言之的汽车尾灯。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湿气卷着冷风吹进来,我露着大片胸口,然后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关上窗,拉上窗帘,抱着双膝坐在床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跑走,还有

    我的目光落在白色印花缎面床单上的红色印迹上,伸出手摸了摸,还有点点潮湿。

    如果这件事情被傅泳泗知道,估计她会笑话我一辈子。

    能让顾言之如此失神的,可能只有一个人了。

    溫采音,他的初恋女友。

    她失踪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保持了这个姿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腿和胳膊都僵掉了。

    手机响了,我僵直着胳膊去接,不是顾言之打来的,而是傅泳泗。

    她的声音鬼祟又带着点兴奋“喂,新婚之夜过得怎样?有没有翻云覆雨?”

    翻她的死人头,我独守空闺一整晚。

    我努力伸直了麻木的双腿,疼的我都哼了一声。

    她在电话那头色迷迷的“你不会直接表演给我看吧!”

    “滚。”我没好气地挂掉电话。

    我又发了会愣,等胳膊腿不麻了就起床,顾言之的一个生活秘书给我打电话“顾太太,顾先生之前订了今天下午四点钟飞北欧的航班,下午两点钟会派车准时来接你们。”

    “顾言之呢?”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