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有异议,威震天陛下。”天灾说。

    “不,你刚才的样子就是满脸异议!”晨会解散后,闪电朝天灾吐槽,“你不知道你不戴口罩时的样子——那种委屈却要硬憋着的表情简直就是你的招牌,跟你气到发抖的样子并列!”

    ……等等,原来气到抖已经是他的传统了吗?

    “……毕竟我只是一辆冲动易怒的油罐车。”天灾沮丧地说。

    “呃……听说汽车载具的赛星人可以通过飙车来缓解压力,”闪电想了想,但他只有履带和机翼,没体会过带轮儿的感觉,“要不你下去飚一圈放松放松?”

    “……我是油罐车,”天灾更委屈了,“我不是跑车。”

    油罐车飚个屁,他连像擎天柱那样重卡漂移都做不到!

    闪电哽住。

    “……来把昆特牌吧。”过了一会儿,三变这么说。

    “你可说到我心坎上了,我的牌技全舰无敌手!”天灾完全不过CPU地回答,说完后,他沉默了几秒,“……我刚才说的那是啥?”

    “别管这么多,咱去打牌。”

    天灾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科学的。也许是上次去的那个“啪”一下就啥都能变出来的不科学宇宙已经感染了他,只要跟赌牌相关的事,他永远不会输。

    这就代表了,他会被愤怒的队友们剥夺赢的权利,就算手牌打完,他也不能算是赢——作弊的事,那能算赢吗?

    所以,从结果来看,天灾还是输得一塌糊涂。打牌的输家会被贴上一根人类生产的彩带作为证据,而天灾则成了一棵彩带圣诞树。

    “啊,舒服,”输得最少的艾丽塔把脑袋一侧的四根红橙黄绿带子撩到一边,就像人类女性撩开自己的彩虹长发,“大火车,送客!”

    大火车顶着雄狮一样的、五彩缤纷的“鬃毛”,有些不舍地朝天灾笑笑。

    “我们打算玩儿三个人的斗地主,天灾,所以……”

    有着彩色络腮胡和彩色小披肩的闪电看向大型圣诞树:“你身上没地儿贴了,老大。”

    天灾:“……”

    你们好狠的芯!

    连肩炮都给贴满了彩带的圣诞树欲言又止,只能默默滚出去,准备回自己舱室清理一下、洗个油浴,改日回棋牌室再战。

    他就像个穿着苏格兰草裙的苏格兰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