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堂是一个生意人,焉能不明白杨大人这眼神的意思,他马上领着杨晓枫和盼盼向内堂走去,口中恭敬着道:“杨大人,里面请,里面详谈。”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道:“那就有劳郑老板前面领路了。”

    他们三人进了内堂,郑玉堂亲自为杨晓枫和盼盼彻了一壶茶,道:“杨大人,你能告诉小人我怎样做才能够让这个高远志自己过來赎回这画呢?”

    杨晓枫呵呵笑笑,道:“其实我的这个计谋说起來也很简单,郑老板你只需要今天晚上宴请扬州同行來你家吃顿饭就可以了。”

    “吃顿饭就可以了?”郑玉堂眉头紧皱,不解道。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道:“请你的同行吃饭,那只不过是想借他们的嘴來说说话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哦?……”郑玉堂竖起耳朵细细聆听着。

    就连在一旁的盼盼姑娘也是瞪大美丽的双眼,无限崇拜地看着她的杨大哥。

    她虽然经常看见杨大哥妙计百出,但每一次都给她足够的震撼,好像在这个杨大哥身上,就沒有他做不了的事情一样。

    杨晓枫满是笑意地瞥了一眼盼盼姑娘,再骚骚地对着郑玉堂道:“郑老板只需要今天晚上遍请全城士子名流和字画行家聚宴,要注意的是,宾客要來得够齐,当然,你的这些同行和宾客可能有些是抱着关切的心情來,有的抱着吸取教训的心情來,也有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來,更有一些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來。”

    郑玉堂不敢打扰杨晓枫,只能是静静听着。

    杨晓枫顿了顿,抿了一口茶,继续道:“等到酒过三巡的时候,你再把这副《扶苏大帝南巡图》拿出來,挂在大厅堂的正中,并且对大家说,你今天之所以宴请诸位,一方面是向大家表示你立志字画行业,决不因此罢休的决心,另一层意思是,让那些同行共看假画,认识认识骗子如何用巧妙的手段以假乱真。”

    “等到他们都看了这幅画了,你再把这画当场烧了,一定要注意的是,你烧画的时候,这些宾客和同行一定要亲自目睹。”杨晓枫满是笑意地道。

    郑玉堂眉头紧皱,不解道:“可是,如果这个时候那个高远志回來赎回他画的时候我怎么办?”

    杨晓枫哈哈大笑几声,道:“这个高远志來赎回他的画是肯定的,所以你现在要马上再临摹一副《扶苏大帝南巡图》出來,相信以郑老板的画技应该是沒有问題的。”

    听完杨大哥这一番话,盼盼姑娘还不是很明白,她怯怯地瞟了一眼杨晓枫,轻声道:“杨大哥,你怎么就肯定这个高远志一定会回來赎回这画呢。”

    杨晓枫笑了笑,道:“盼盼姑娘,这个就是要猜他心理了,你想想,这个高远志这样做,他分明就是想讹郑老板的银子,对不对?”

    盼盼姑娘微微点点头,杨晓枫接着轻声道:“那这个高远志突然听说这个郑老板把他的那副《扶苏大帝南巡图》烧了,他一定想着來赎回这画,因为这个时候,他以为郑老板已经把画烧了,他又可以讹这个郑老板一笔,他是一个贪小便宜之人,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又如何想到这只是一个阴谋而已。”

    听完杨大哥的这一番解析,盼盼姑娘和郑玉堂才明白杨晓枫为什么要他今天晚上要宴请那么多客人,为的是借他们之口,让这个高远志知道,他郑玉堂已经把这画给烧了。

    盼盼姑娘美丽的大眼睛扑哧扑哧地闪,她的杨大哥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都能想到,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真好!

    郑玉堂本來还想着挽留杨晓枫和盼盼姑娘也在这里吃顿饭的,但杨晓枫拒绝了,说如果他在这里吃饭的话,会引起这个高远志的怀疑,那计谋就不灵了,郑玉堂这才作罢。

    他又执意要送那玉坠给盼盼姑娘,更是被杨晓枫一口拒绝,开什么玩笑,沒看见我是送东西哄这小妮子开心吗,这么难得才挑中这一样,还让你这个家伙掏钱,那怎么行,这个小妞会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