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知道谭蕊为什么要设计害自己,是因为自己看破她想要谋害自己的姐姐。

    但至于为什么她当初要把谭氏推下桥去,卫宜宁就不是很清楚了。

    到底是因妒还是因恨,恐怕只有谭蕊本人能够说个明白。

    春娇见卫宜宁沉默不语,便对小舍儿说道“别胡说八道,好好儿的拿她来恶心姑娘做什么?咱们姑娘平白受牵连已经够窝火的了,好在姑娘和肖家燕家结了善缘,他们两家从中周,才保着姑娘没出一丝差池。”

    春娇说的没错,这件事卫宜宁也被搅了进去,所幸燕家肖家一力将她摘了出来。

    不许流言蜚语溅到她身上,否则只怕难以躲得干净。

    “人心难测,你我对谭蕊所知甚少,不知她为何如此也不奇怪,”卫宜宁道“希望能早日水落石出,也免得众人猜疑。”

    那陈家原本对卫宜宁也有意见,但碍于肖家和燕家,不敢说出来罢了。

    再怎么说谭蕊才是真凶,卫宜宁又一口咬定她事前不知谭蕊阴谋,只是歪打正着把陈桂栋绑到了树上。

    陈家虽颇有不甘,也不能拿卫宜宁如何,因为公允来讲卫宜宁也是受害者,只不过她运气好躲过了一劫。

    “咱们伺候姑娘起身吧!”春娇说道“今日冬至,早些过去请安吧!”

    卫宜宁梳妆打扮好了来给朱太夫人请安,老太太穿上了她做的新衣裳,正在榻上坐着。

    卫宜宁进来笑着问候一番,双生女也来到了,坐下说了几句话,朱太夫人忽然想起许久不见卫宜宓了,忍不住问了一句“大丫头怎么一直没来?她的病还没好利索?”

    卫宜宓自上次受辱后已经一个多月没出屋了,包氏只说她染了风寒,需要静养不宜见人,否则过了病气给别人反倒不好。

    众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含糊地答应。

    而此时卫宜宓的房里,包氏正苦口婆心的劝她“今天已经是冬至了,你也该出去见见人了。总是这么着闷在房里怎么成?

    我拢共就生了你们三个,四丫头命薄,早早的去了。你哥哥又是个不省心的,仗着你给我开心解愁,你若是一直不好,我指望谁去?”

    包氏说着流下泪来,把驱寒汤端到卫宜宓面前,说道“你好歹把这碗汤喝下去,之后穿了衣裳下床,同我去给你祖母请安。”

    卫宜宓呆坐在那里,一脸的灰败,她还没能从上次的事情里走出来。

    包氏的劝慰在她听来没一点用,本来她就不是一个多听话的人。

    “下个月你大姑姑他们就要回京,少不得要进咱们府住上一些日子。”包氏压低了声音道“到时候你还是躲在房里不出去吗?你过了年可就十七了,你大姑姑他们在南边极有势力,只要她肯给你做主,你便可风风光光的嫁去江南。”

    包氏说到这里的时候,卫宜宓呆滞的眼神忽然闪了闪,多了几丝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