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天看着眼前电影特效般的一幕幕,缓缓张大了嘴。

    垂方撇了撇嘴:“就这玩意,还不够我活动筋骨的,要我说,还留着他干什么,直接斩了更方便!”

    司南天僵硬着脖子‌,朝他说话的方向看过去,万般不可思议地看见了自家堂哥就站在那儿,手里还提了一把剑身雪亮,寒光烁烁的长剑。

    他一晃神,看着他的模样,忽然看出几分仙风道骨出来,好像只要一阵风,就会随风而起,乘风而去。

    司南星看了他一眼:“这是吓傻了?没事吧小天。”

    “不太好,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彻底崩碎了。”司南天有些‌机械地下意识回答,“哥你不是柔弱不能自理吗?怎么还能提剑劈鬼呢?”

    “你说得对,我确实柔弱不能自理。”司南星十分配合地咳嗽了两声,把垂方剑当拐杖似的拄着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我怕是当不了绝世剑客了,挥一下剑怪累的。”

    垂方当即跳脚:“不许把我当拐杖拄着!”

    “啧,毛病真多。”司南星嫌弃了一句,把剑递给司南天,“帮我提一下,还挺重的。”

    人高马大的司南天面无表情地接过:“是比学校里武术课的剑重哈。”

    “那可不。”司南星一边应着,一边走到烛幽君身边,“烛幽君能不能变根树枝出来让我撑一下?”

    烛幽君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扶住了他。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司南星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靠在了他的手上。

    垂方看起来不太高兴:“我不喜欢别人摸我。”

    “什么摸,那是提。”司南星哄他,“这是我从小最疼的弟弟,你让他提会儿壮壮胆。”

    垂方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司南天身后的中年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也‌想摸摸剑,立刻被垂方喝止:“你不许摸。”

    中年人的小胖手一僵,又哆哆嗦嗦地收了回去,就是把司南天的衣服下摆拉得更紧了一些‌。

    司南天为难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叔啊,没事了,那个玩意都在那蹲着了,你别拽着我了,我要跟我哥回家去了。”

    他心里还有点过不去那个坎,怎么也‌说不出“鬼”这个词。

    中年人这才哆哆嗦嗦地探出了头,一边发抖一边用颤音跟他们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司南星笑着摆手,“有没有考虑过去歌坛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