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国第一反应不可思议:“你懂医?”

    梁汝莲严肃点点头:“贺排长,我是卫生兵,接受过专业培训,现在您要下个决定,治还是不治,我大概有七成的把握。”

    行走各种背景的小世界,扮演各种工具人,多少懂些医术。

    现在的情况特殊,孩子是黑国人,他们越界,本身属于不得已性质,如果动手治疗失败,别管孩子因为什么情况有个三长两短,往复杂了说,黑国可以大做文章,影响两国关系。

    贺向国自然明白这点。

    他摘下军帽擦了擦汗,恶狠狠下命令:“治!”

    然后又补充道:“梁汝莲,你放心治,别有压力,治好你的功劳,治不好.......别管怎么着,都是我贺向国的责任。”

    就像他的人一样,语气恶狠狠,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梁汝莲严肃敬了个礼。

    稍微长点心眼的人大概都犹豫下,要不要为一个陌生的孩子用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还是个刚伤害他战友兄弟国家的孩子。

    接下来还要女人同意才行。

    有士兵没用下命令提起一步跑出去,没多久带回来的白胡子老头,他活的久,懂点A语,能进行简单的沟通,是小村庄每次换东西的代表。

    老头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呜哩哇啦转告完毕后,女人看看孩子,又要给梁汝莲下跪。

    只要能救孩子,怎么都行。

    小儿脑炎,黑国所处的亚热带地区常见,蚊虫传播,后世非常好治,但现在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全看能不能扛过去。

    梁汝莲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地取材,用树枝削了好几根代替银针的木针。

    见她拿着又细又长的木针要扎孩子脑袋,女人惊呼一声想拦,对上梁汝莲平静眼睛,下意识停下,再看看人事不省的儿子,黑痩的脸色煞白。

    小山村都没出去过几次,她哪里知道A国神奇的针灸术。

    贺向国也吓一跳,他知道银针能治人,但梁汝莲这么年轻的姑娘,又怕影响她心态,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问:“梁,梁同志,你学过银针?”

    不知不觉语气称呼都变了。

    如果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他绝对一点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