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知道?”云昭昭惊呼一声。

    李易没好气地敲了下云昭昭的脑瓜:“你看看啊,这坑洞里那麽多屍T,该Si了有多少人啊?孙医师只是一个郎中,怎麽可能以一己之力无声无息地杀害那麽多人?

    王烺是主簿,掌管平棘县的人口户籍,那麽多人突然地消失了,王主簿这个JiNg明的家伙,怎麽可能一点发觉不了?

    恐怕这只名为‘长生’的人血馒头,王主簿也有一份吃。说不定其中有些Si者,就是王主簿送给孙医师的。”

    云昭昭气鼓鼓地问道:“可是,赵县尉的故事里,孙医师分明帮过他许多,知道他的底细。

    倘若孙医师和王主簿有g结,他为何不把赵县尉的事情透露王主簿?

    如果是那样的话,王主簿早就应该把赵县尉灭口了才是,哪能让他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官?”

    “无非两种可能。”李易伸出一根手指,平静说道,“一,赵县尉骗了我们。”

    “这不可能,赵县尉说得有理有据,很多事情都可以对得上的。”云昭昭立刻否决。

    李易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二,孙医师是个聪明人,他虽然夥同王主簿一起炼药,可王主簿那种狡诈之徒,是能信得过的人吗?

    孙医师在为自己留一条後路。

    通过赵县尉,他知道了王主簿许多罪行,一旦王主簿想要对他下手,他就可以用那些东西反客为主。”

    “原来是这样!”云昭昭恍然大悟,“可我们找不到赵县尉放在孙医师手里的证据,我们该怎麽办?”

    李易摇头,面sE沉重:“我也不知道。如果赵县尉没有把证据备份的话,明日公审,只怕凶多吉少。”

    将孙医师和聋哑少年的屍T推进了那只深坑,关常将孙医师准备的猛火油全部倒了进去,随後往里面投下了一只火把。

    坑洞内,烈焰熊熊燃烧起来,浓烟滚滚而出,一切的罪孽和悲剧都将在这把火中化为灰烬。

    望着那燃起的黑烟,李易目光幽深:

    “说起来,鬼状元的笔墨纸砚四个诅咒,笔、纸、砚那三个已经一一应验,如果将这猛火油看作墨汁,这最後一个诅咒,也对应齐了。”

    “可我担心的是,只怕这桩牵连甚广的案子,才刚刚开始……”

    ……

    “陶鹏,你去哪里了?”

    县衙内,王主簿不悦地盯着陶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