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桥说什么,他总归要保下她。

    或者他早就应该“自私”些,什么“疼老婆就是顺着她”,疼老婆,好歹得让她好好活着。

    大都督把读过的兵法在心里筛选了一遍,最终选定了“苦肉计”,“美人计”,“无中生有”等战场上他绝不用的下九流招数。并制定了严密的计划,决定从今天就开始实施。

    秦相会天长日久地勾引攻略,难道大都督就不会吗?

    庸宴想了想。

    无关人员应该已经离开了,现在整个盛国公府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大都督心生一计。

    盛国公府,竹林。

    秦桥吭哧吭哧从庸宴房中搬出了木桌,又去他衣橱里找出件不知多少年不穿的雪白里衣擦桌子,擦完了觉得没地方藏,又给他叠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塞了回去。

    她做完这一切,摸出帕子擦擦汗,坐在桌前颇为满意地想:

    不愧是我,擦得真干净。

    “殿下,真是贤惠得独具一格啊。”

    这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不出是年轻还是苍老,也听不出尖锐还是低沉,总之只能听出是个男人。这本事秦桥在庸宴身上见过,在暮云身上也见过,知道传音入耳这种功法,想用蛮力震伤人的耳朵容易,想像这样平平地送进耳朵里却很难。

    她也没起身,只抱拳笑道:“何方高人?”

    眼前一晃,便见一个老者盘膝坐在了木桌上。一手支在膝盖上托腮,另一手在膝盖上按着,正带着点奇怪的表情打量她。

    老者:“回头他发现了,一柜子衣裳都得洗。”

    秦桥也不惊讶,手掌微动,便将一枚小药丸扣在掌心:“吃饭嘛,桌子总要收拾的。也没那么大灰,他也未必会看见,眼不见为净嘛。”

    老者赞同道:“说的很是,说的很是。”

    秦桥:“我家外子热菜去了,前辈若不嫌弃,一会儿就一起喝一杯?”

    “外子?”老者高兴地一拍掌:“你们成婚了?他怎么不说?太好了。”

    秦桥听这语气,觉着说不定是老盛国公的门客,在他家养老顺便看顾宅子,说不定还是看着庸宴长大的,只是她从前竟没见过。

    秦桥:“虽然还未行婚嫁之礼,但是民间朝野都默许他是我的人了,也没什么区别。只要我活着一天,恐怕也没有别的女子敢进他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