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种傻乎乎的可爱。

    邬云崖心软了一瞬,立刻回过神来,强自冷淡地说:“你想当一个好夫君,但我不可能做你的夫郎,因为我不是哥儿。原本履行婚约嫁给你的应该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可她已经心有所属,不愿嫁你,所以恳求我这个从小关在府里没人认识的病秧子哥哥替嫁。”

    “什么!”柏洲震惊地站起身,“你是说原本嫁给我的应该是你妹妹?!不,除了你之外,我绝对不会娶别人!”

    邬云崖皱了皱眉,觉得他这徒弟搞错了重点,又说了一遍:“我不是哥儿。”

    “无所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愿娶你。”柏洲迅速镇定下来,“除了这点,其他我都不在乎。云崖,你不觉得这种阴差阳错的替嫁更证明我们之间是命定的缘分吗。”

    说到最后,他甚至又笑了起来。

    邬云崖有片刻失语。

    他不该以为柏洲会因为他不是哥儿就知难而退的。这个胆大妄为到敢让师父成为道心之基的傻徒弟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身份就退缩。

    柏洲越想越觉得这缘分奇妙。

    他还想拉着邬云崖说什么,邬云崖却只觉得心累,推开他躺进床里侧:“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被子掀开了一角,随着冷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具温暖的身体。下一瞬,他被人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邬云崖浑身一炸,本能地想扔出法决却想起来这个小世界没有任何灵力!他只好转而抓住横在腰间的手扔开,结果反而被对方紧紧握住。

    “出去!我不习惯与人同床。”他转身冷冷地说。

    柏洲又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凑近他说:“屋里只有一张床,除了这里,我没地方可以睡。”

    “……”邬云崖到底舍不得让徒弟打地铺,只好转而说,“那你再抱一床被子来,自己单独睡。”

    “这样会被下人发现我们没有同房,传出去后你会被人说闲话,我舍不得。”柏洲把脑袋埋进他的肩窝,低声说,“我保证只是抱着,什么也不做,好吗?今晚毕竟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邬云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在这个小世界里没有法力,必须遵循凡人的规矩行事,他不能做得太出格,不然就无法收回徒弟的残魂了。

    为了救柏洲,他强忍着浑身别扭待在他怀里开始闭目睡觉。

    得逞了的柏洲抱着他的夫郎,在他发间落下羽毛般的亲吻,心中无限喜悦。

    新婚第二日,两人很早就起床了,草草用过早膳后进宫拜见贵为皇后的姑母。

    马车上,柏洲担心邬云崖懵懂进宫可能会遇到危险,一股脑地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

    柏洲的祖父和父亲曾经同草根出身的先帝一同打天下,等天下平定后没多久就因伤去世,他的母亲也因悲伤过度跟着去了。唯一的姑母在当今还没有登基时就嫁给了他,登基后晋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