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直坚持的习惯,应该也是他和那白月光的一个曾经。

    白交交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待看到宫远帆转身后,表情完美收拢,她咬咬嘴唇:“远帆,我有事跟你说。”

    “我今天见到你妈妈了,她给了我这个。”

    白交交将兜内的卡拿出来,放在桌上:“她让我离开你。”

    “卡里有多少钱?”

    “五百万。”

    “拿着吧,”宫远帆眼神冷淡:“就当这个月的奖金。”

    他瞳色很浅,冷眼看过来的时候会显得特别的无情,此刻他说的话也更加伤人,像是在强调两人之间并不平等的关系。

    跟我斗,想抢主动权,还嫩着呢。

    “远帆,这钱我不会拿的,你之前给我的钱,我也都会还给你。”白交交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好好的在

    一起,契约、合同、钱财,都不重要。”

    “你喜欢我,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很期待你回家,每次你看我时,我的心跳都加速了,”白交交捂住胸口,迷惘眼神中夹杂着迷恋:“我知道我离你还有很远,但我会努力。我喜欢你,就像飞虫喜欢荧光一样。”

    宫远帆眼神一沉,这话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

    十四岁那年,他是个混小子,不爱学习,写诗写信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我想陪着你,就像飞虫追随荧光一样。”是那时的他对于心爱女孩最纯情无措的情书。

    可惜,最后听到他这话的,只有空寂焦黑的大楼和漫天灰烬。

    白交交一向表现的没什么心眼,如今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难道只是巧合吗?

    她说她喜欢他,他虽心动,可那动心的原因却不是她。

    “我不会喜欢你,”他浅淡的瞳孔泛着冷漠:“白交交,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消遣。如果你不愿意这样,你随时都可以走。”

    白交交呜咽起身,捂住脸扭头就跑回了楼上房间。

    她趴在床上,小声的哭着,似乎伤心羞愤欲绝。

    门被阿姨关上,声音全部隔绝,白交交才停了哭声,她继续趴着,抬头拿起床边手机时,脸上一丝泪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