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如果霍秦醒着,记得告诉他,除了被几个变态隔着监控围观以外,我没有其他什么不好的感受。”

    监控室,几个‘变态’抽了抽嘴角。

    “我是明翁,”按下开关,变态一号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确保你不会给我们带来威胁,很快你就可以从这个房间离开。”

    “喔噢,囚禁PLAY?”少女面无表情地说。

    “咳,”变态一号说,“小孩子不要说这种话。”

    “那就请你们不要先做这种事。认为我有危险就杀掉我以绝后患,认为我可能有危险就把我关进监狱,通过观察我在监狱的一举一动来确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像现在这样你们是能得到什么不能言说的安慰与快乐吗?是觉得小孩子不会有危险还是觉得你们能够完全掌控我?能不能收起那令人作呕的伪善面孔,说到底不还是因为你们觉得合适才会把我放在这样一间房间?不要自顾自的觉得是在为我考虑,没有哪个孩子会在这种时候感谢你们这样的体贴。……恶心。既然决定夺走我的自由就痛痛快快的全部都拿走,不要用温和的面容做这么可怕的事情,……不要一边那么善良一边又那么残忍。直白地告诉我你是坏人,直白地告诉我我该恨你,直白地告诉我我不该对你抱有任何希望。”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本该哭泣,但是她现在什么反应都不想有了,她只想躺着好好休息……为什么要让她醒过来?

    监控室。

    “嘴倒是挺会说,真的把她扔到监狱,能活几分钟还不知道。”黑色短发的女人说,微皱的眉头带着少女话语里求死的那部分的厌恶。

    “凌渊,不然你进去和她沟通一下,她对同性大概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说。

    “她对谁都反感。大概是这个房间让她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结合她告诉明翁的故事和她刚才讲的话,如果她在家住的也是这种风格的房间,不难理解她为什么是现在这种反应。”棕色长发的女人坐在操控台上回答道。

    “现在就是等分析结果?”明翁问。

    “嗯,在结果出来前,她只能待在那个房间里……以后还是统一用白色的房间吧。”风衣男人说。

    “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两句话就影响,她的情况是个例。是以前没出现过对白色房间产生恐惧的人,还是没出现过对粉色房间感到喜爱的人?”短发女人说。

    “善变就善变吧,我现在只为她的经历觉得痛苦。”风衣男人的眼中饱含痛楚。

    “……所以她的经历大多都是真的?”明翁问。

    男人点点头,慢慢合上眼睛,低头叹息。

    “这种事见多少回都觉得恶心。”短发女人收回看向少女的目光,眉头紧皱。

    气氛逐渐沉重,空气的流动仿佛受到阻碍,凝滞不动。

    “霍秦醒了。”凌渊说着,将屏幕的一边调整到霍秦的房间。

    霍秦呆呆地看着暖色调的天花板,壁纸上布满细碎的小白花。他将被子往上拉一点,又重新闭上眼睛,开始低声地哭泣。偶尔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不要……只有她……”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明翁按下通话的按键,“我是明翁,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确保你不会给我们带来威胁,很快你就可以从这个房间离开。”他将刚才讲给少女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是他做这个工作以来,从嘴里说出来重复率最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