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客流量比中午大，点单的人在店里排出一条长队。连续排完几个高年级学生过后，轮到下一位。
小男孩穿的是南明小学部的校服，对着菜单扫了一圈，似乎还拿不准主意。
“诶！贝贝！你吃鸡肉卷还是牛五方啊？”许唯畅最终还是回头朝玻璃门外喊了一句。
“嫩牛五方！”官贝贝喊回去，再回头，继续盘问旁边的迟雨，“你交不交代？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哥哥！”
迟雨头上戴着毛绒绒的白色耳套，双手揣兜里，含糊地回：“就是我一个哥哥。”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他……”迟雨的鼻子被风吹得通红，“他之前在别的地方读书，这个学期转回来了。”
官贝贝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们怎么没有一起上学？”
迟雨心虚，有些恼羞成怒，语气果断地答道：“他不在我们学校！”
想起昨晚翻阳台的人，迟雨暗示着自己：看上去就不像是南明的学生——不对，说不准已经没读书了！
他暗暗想着，官贝贝却仍旧不放过他，“那他上几年级了？多大？”
一连串问题压下来，迟雨实在编不出了，用软糯的声音拖长音调：“啊——”他开始耍赖，兜里的手伸出来一下一下轻拍着耳朵，“好冷啊——我妈妈怎么……”话一顿，他眼睛变得精亮，手放下来，“我妈妈来了，我先走了！贝贝明天见！”
他小跑着下了台阶，不给官贝贝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路坐着车回到家，见黎柔又开上院子里的车走了，他低着头进了屋子。
家里有定时定点来做饭煎药的保姆，迟雨很容易就钻到空子，又一次端着碗跑出来把药给倒了。没立刻回屋，先是往对面看了好几眼，没看出什么花儿来，再跑到院门口往两边张望。
保姆喊他进去，他嘴上应一声，人却仍然站在风里。身体弱，他实在着不住冷了，才端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弯着腰把手放在暖炉上，专心致志地往院门口看。
左等右等，都不见对面有人回来，最后只等到加班回来的亲妈。
他被催着去洗漱，上楼后和昨天一样，摆好iPad，继续看没看完的动漫。两分钟不到，他按了暂停，跳下凳子，开了门去阳台。
径直走到最右侧，望向隔壁。和这边满地摆件不同，对面阳台空旷得厉害，什么也没有。
迟雨百无聊赖，把地上的绿植重新排列组合，又把花架子挪到两个阳台挨着的地方，再挑了几盆摆上去。在门口吹了几分钟的风，再没事可做，才关门回了房间。
桌上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下，他点开来看，是许唯畅连续发了十几张照片，神气地说：“我哥在迪士尼拍的！以后我也要考去上海！去迪士尼！”
官贝贝发一个白眼：“倒数第一为什么有这么足的底气？”
小男孩穿的是南明小学部的校服，对着菜单扫了一圈，似乎还拿不准主意。
“诶！贝贝！你吃鸡肉卷还是牛五方啊？”许唯畅最终还是回头朝玻璃门外喊了一句。
“嫩牛五方！”官贝贝喊回去，再回头，继续盘问旁边的迟雨，“你交不交代？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哥哥！”
迟雨头上戴着毛绒绒的白色耳套，双手揣兜里，含糊地回：“就是我一个哥哥。”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他……”迟雨的鼻子被风吹得通红，“他之前在别的地方读书，这个学期转回来了。”
官贝贝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们怎么没有一起上学？”
迟雨心虚，有些恼羞成怒，语气果断地答道：“他不在我们学校！”
想起昨晚翻阳台的人，迟雨暗示着自己：看上去就不像是南明的学生——不对，说不准已经没读书了！
他暗暗想着，官贝贝却仍旧不放过他，“那他上几年级了？多大？”
一连串问题压下来，迟雨实在编不出了，用软糯的声音拖长音调：“啊——”他开始耍赖，兜里的手伸出来一下一下轻拍着耳朵，“好冷啊——我妈妈怎么……”话一顿，他眼睛变得精亮，手放下来，“我妈妈来了，我先走了！贝贝明天见！”
他小跑着下了台阶，不给官贝贝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路坐着车回到家，见黎柔又开上院子里的车走了，他低着头进了屋子。
家里有定时定点来做饭煎药的保姆，迟雨很容易就钻到空子，又一次端着碗跑出来把药给倒了。没立刻回屋，先是往对面看了好几眼，没看出什么花儿来，再跑到院门口往两边张望。
保姆喊他进去，他嘴上应一声，人却仍然站在风里。身体弱，他实在着不住冷了，才端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弯着腰把手放在暖炉上，专心致志地往院门口看。
左等右等，都不见对面有人回来，最后只等到加班回来的亲妈。
他被催着去洗漱，上楼后和昨天一样，摆好iPad，继续看没看完的动漫。两分钟不到，他按了暂停，跳下凳子，开了门去阳台。
径直走到最右侧，望向隔壁。和这边满地摆件不同，对面阳台空旷得厉害，什么也没有。
迟雨百无聊赖，把地上的绿植重新排列组合，又把花架子挪到两个阳台挨着的地方，再挑了几盆摆上去。在门口吹了几分钟的风，再没事可做，才关门回了房间。
桌上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下，他点开来看，是许唯畅连续发了十几张照片，神气地说：“我哥在迪士尼拍的！以后我也要考去上海！去迪士尼！”
官贝贝发一个白眼：“倒数第一为什么有这么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