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周老先生有些惋惜,怎么偏偏家里有本事的扶得起来的,不是女儿就是外孙,而他的儿子和孙子却没有一个能比的。

    但是惋惜归惋惜,家丑不可外扬。

    周老先生转过身对其他客人和酒店经理说:“抱歉,我们这边可能需要处理一些家务事,请大家先行离开,过几天周某一定给出解释和道歉,谢谢几位。”

    跟着来看热闹的客人都走了,酒店经理也不敢得罪周老先生,只是指了指安格斯问:“这位先生怎么办?”

    周老先生正要说话,就听秦瑞道:“周老,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可以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我来帮你问出答案。”

    如果不是知道这件事可能和自己的孙子有关,周至庭绝对会二话不说就同意秦瑞的要求,本来他们就缺少和众升接触的渠道,这两个人送过去就多了一个联系的理由。

    但就是没有如果,周老先生只能按下遗憾,笑道:“现在的事情有些复杂,周某也没有搞清楚真相,再说都是法治社会,让您带走一个人,还是个外国人,这么说也不合理,还请秦总体谅。”

    秦瑞淡淡扫了一眼周总,往后退了一步,说:“既然如此,秦某作为最先闯进来找到知鱼少爷的人,应该有资格在这里等一个结果。”

    周老先生再看中合作,也不会让人这样落了面子,微微沉下脸道:“秦总,我刚刚已经说了,这是家务事。”

    秦瑞没什么表情:“您刚刚也说了,这是法治社会,您不让我带走那个外国人,我也担心你对那个外国人做什么,所以留下来等一个结果,应该不算无理。”

    周老先生声音冷了下来,“秦总应该知道,我们周氏虽然想和你们合作,但也不是非你们众升不可,而且众升这么大,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众升的庄总,周至庭还能再忍忍,但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部门的负责人,可能连庄总的总助都算不上,他没必要一忍再忍。

    秦瑞似乎看不到周老先生的脸色,掏出手机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法治社会的处理方式处理吧。”

    周老先生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着秦瑞缓缓点了下头:“好,既然秦先生一定要留下,那就留下来吧。”

    酒店派来的医生进来给安格斯治疗,戴鸭舌帽的男人被秦瑞一把摘下了帽子,果不其然,也是一个外国人,他的手臂还没有恢复,看起来有些别扭。

    周老先生重新问余知鱼:“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知鱼简单讲述了他从电梯出来被绑到房间后发生的事。

    听他说到这里,叶与白才想起之前那个外国人的皮带扣子已经解开,只是之前他腿别扭的蜷缩着,他的注意力有全部都放在了余知鱼身上。

    秦瑞一听就觉得不好,老板对余知鱼的关心本就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了,现在知道了那个外国人竟然想对余知鱼做那种事情,他很怀疑那个外国人还能不能活着回国。

    秦瑞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叶与白,却见叶与白看起来非常平静,此时正低垂着眼睫,手法温柔地替余知鱼包扎受伤的那只手。

    余知鱼收回手,说了声谢谢。

    周老先生听完余知鱼描述的事情经过,沉默了许久,沉声道:“这个男人不在周家的宴请名单之中,我会派人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次之前,你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