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毅见他们走后,用尽全力给黑蛇腮帮子来了一拳。顿时,黑蛇的牙伴随着血飞出来几颗。他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两只眼睛只看得到星星。然后,他的枪落在地上,被张泽毅用一块桌布包起来。道上的规矩,必须要遵守,一旦违反,直接送警察局。

    张泽毅拎起像个晕鸡一样的黑蛇,然后带着他的枪,让小弟把他送到了警察局门口。这下,没个十年八年怕是出不来了。

    等张泽毅回来后,已经半夜了,他好像想到了陈立波中弹的事。也许是良心的作用,他竟然想去看看陈立波?张泽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拍拍自己的脸,扭扭捏捏地来到了陈立波的门口。

    因为帮会是中式建筑,所以门会有门缝儿,看到陈立波的房间还亮着灯,张泽毅就打算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只见陈立波光着上半身,咬着一个木棍,他面前有一根蜡烛,手里拿个小刀。看样子,他是想自己取子弹了。

    只见他拿着小刀在蜡烛上烤了一会儿,然后对准肩膀上的伤口,准备进行下一步。

    忽然,张泽毅推门进去了,这时,陈立波惊讶地立马站了起来。

    “有病,就要去看医生,自己扛得住吗?”张泽毅盯着他的伤口问道。

    “这种事,我自己能完成。”陈立波也不甘示弱回答。

    “我看你真是想死啊?这种事万一感染了,玉皇大帝都留不住你。”张泽毅绕到陈立波背后说道。

    “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死了也正好,这一切都是你的了。”陈立波略带挑衅地说着。

    “别以为你今天做的事是为了我,我可没让你去,你变成这样,完全是你自作自受。”张泽毅仍旧是没一句好话,眼神冷漠,这时他已经绕到了陈立波面前。

    听了这话,陈立波抬起右手,正想给他一巴掌,可是却被张泽毅抓住了手腕。

    陈立波房间里的灯光是柔和的,这还是张泽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陈立波。他的眼睛清澈地仿佛一汪清泉,鼻梁高挺,嘴巴可能是刚才被木棍磨的了,有些发红,脸颊上的汗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流。这把张泽毅看得入了神,陈立波感觉他怪怪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张泽毅这才回过神。

    “你要是来讽刺我的,你已经做到了,请回吧。”陈立波坐了下来,然后又拿起小刀。

    “帮会里的医生呢?”张泽毅从上往下看,陈立波那又密又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配上他那好似禁YU的表情,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睡了。”陈立波冷冷地回答,然后拿起了酒精棉擦了擦伤口。

    “睡了?你都要死了,还能让他睡?跟我来!”说完,张泽毅牵起陈立波的手就往外走。

    半夜的天气还算有点儿凉,张泽毅走了一会儿,就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陈立波。

    “要死,也不能冻死。”张泽毅这时倒像个正人君子。

    “我死不了。”陈立波并不想接。

    “伟哥看着呢,如果他责备我的话。。。。。。”张泽毅往上指指,没有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