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望着斟满的茶水摇了摇头,目中露出深思之色。

    接着他站了起身,穿戴好蓑衣和斗笠,便转身离去,宛如他山长水远到此,就是为了浅谈几句。

    “雷烈,不再多喝一杯?”男子轻笑。

    “茶满欺客,看来我到此已引你不快,又何必过作虚伪。”老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望着老者的背影,男子淡淡地道,“你还没说不对劲之处。”

    老者的身形,也随之站定。

    半响,他转过身。

    “无名,我来问你,这方天地,是从何而来?”

    “嗯?”男子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却依旧语气平淡,“自然是从你我二人手中演化而来。”

    老者点点头,说道,“对,没错,这方天地,可再出天地之主,但我们已是天地至高。”

    “可是,我再问你,你我又是从何而来?”

    无名微微一愣,其后才答道,“这又何须多问。”

    这的确是无需多问,但凡是人,都是由胎生母养,不可能真由石头蹦出来。

    老者的这个问题,显然是非常多余。

    “天地在无你我之前,又是一个怎么样的状况?”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你寻我合力,衍化出这方天地,是要掠夺那个小子的岁月之道,代价太大。”

    “我已早就做过说明。”无名轻轻皱起了眉头,淡然地道,“唯有领悟岁月之道,我们才能往来过去,看个究竟不是。”

    “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无需这般复杂。”

    “难道你是指西域那几个老东西?”

    “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人肯说,也不至于如此。”

    老者摇摇头,便又转身走了出去,显然是不想再聊。

    “我的问题,你好像还没回答。”无名的眉头再度皱起。

    “我已经说了,难道你还不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