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比以往温柔了许多,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抱起他收拾好行囊离开了家。

    从此之后他就再没见过父亲和小父,随着母亲游走在各地,风餐露宿。

    母亲一边替人看病,一边把本事交给他,只不过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

    在一次母亲的梦话中他约莫知道了自己父亲和小父治死了官家小姐被拉倒刑场上砍了头。

    那一刻他知道了,他彻底失去了最疼爱他的两位父亲。

    不过他没有吵闹,只是从此以后不再任性,也和母亲一样变得沉默寡言。

    他不再有任性的资本,没有人再会追在后面打他,也没有人会在被打时把他护在身后。

    慢慢的他长大些了,母亲越来越神志不清,有时候会看着他发呆,有时候会对着空气叫着自己父亲小父的名字。

    后来小母亲用在外游走行医这几年攒的钱这这个小村里面落下了脚来。

    再后来的某一天,母亲告诉他她要出门给人看诊,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时他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十五六的年纪,不过他没有再像第一次她们被抓离开时那样撕心勒肺。

    只是很平淡的开始继承了母亲的衣钵,游走于附近的地方,给男子看病救人,就像是母亲从没离开过那样子生活。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动静不大,直到自己出门开始看诊,村子里的人才知道这荒废了很久的院墙里面住了位郎医。

    郎医几乡难寻一个,一下子便成为了附近的热点人物,自己收费又不高,实在是没钱的家里拿些食物换药材也是可以的。

    所以名声便很快这这里男人圈子里面打响了,谁家有个小病小灾都找泽东。

    成年之后也有不少媒人上门说过亲,不过都直接被他轰出去了。

    他不想嫁人,他知道得到了就怕失去,成婚了便难以割舍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要承受母亲这种痛,所以他一直很抗拒。

    不止是情爱,甚至是旁边人的关心,他也都是冷脸相待,所以到最后众人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都当他是个化不开的冰块。

    只不过这十里八亲害指望着他,医术也确实高明,大家都对他很是敬重,路上遇见了还是会问候一声。

    每回泽东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就算是回应了。

    对泽东有些爱慕的,坏心思的,上门不怀好意的,被他请了杯茶喝,回到家几天都不得安生,头疼脑热上吐下泻。

    去看一般药铺的大夫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不过过几天药效过去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