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可惜的是老头口袋里实在是没有钱了,支撑不起这一块来,再说了马上二孙子就该说亲了,再不亲再看不上眼,来安也是他的亲孙子,承着老大这一支传宗接代的任务,他作为亲爷总得给点钱。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您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我这边没有问题的,也就平安一两月工资的事情”苍海笑道。

    平安的工资是苍海开的,说一千就是一千,说五千就是五千,当然了苍海不会亏了平安就是了,这实心眼的小子跟着苍海这一个月的工资比县城的很多公务员都不多让的,苍海也不是那种从自家人身上捞钱的主儿。

    说明白了这些,胡师杰带着几个开窑人转到了坡道旁边往下走,开窑之前还得找魏文奎问一下,这里的规矩是如此,你要是开窑离着别人家近,招呼总得打一下,别人同意才可以开窑。

    苍海当时没问那是因为苍海家的老窑就在新窑的旁边,老窑口的西边又没有人家,所以苍海开窑自然不用问别人。

    胡师杰带着人去开新窑,很快便动起了手来,苍海在厨房里都能听到打孔机挖土的声音。

    准备的差不多了,苍海带着平安、铁头和虎头站在自家的平台上望着下面的几个工人打土开窑,把这事当成了一个热闹看。

    师薇这边站在厨房的门口,手中拿着一根脆生生的小黄瓜,一边吃一边望着苍海这边,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刻的苍海几个一字排开,十足十的村里闲汉的样子,蹲在地方脸上笑眯眯的,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看起来贼欠扁。

    苍海没有发觉师薇正望着自己,他现在正和坡下的几个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师傅,您看看我那两口老窑还能不能修?”苍海问道。

    坡下的师傅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头冲着苍海问道:“哪个窑?”

    “就旁边的两口窑”苍海随意指了一下自己的身后说道。

    师傅这边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冲着同伴们说了一声:“大家伙休息一下,喝口水再干,我去看看这个小师傅说的窑”。

    说完这位师傅便沿着坡道走了上来。

    苍海带着他去自家的老窑看了看,同时又给师傅散了一根烟。

    老师傅手夹着烟,跟着苍海进了老窑,伸手东摸摸西看看,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窑顶的裂缝,还摸出了强光手电往里照了照,看了一下裂逢的深度。

    “别外一口窑修起来不费什么气力,但是这口窑我觉得还是别修了吧,真的不值当的,这修的钱估计比开口新窑也省不了多少,我跟你这么说吧,这里要重新向外开三十到四十公分,开完了还得砖混的支撑,开窑不费多少钱,但是砖混甚至是混凝土的支撑那可得花不少钱……”老师傅冲着苍海解释说道。

    苍海一听只是钱的事情,立刻说道:“还是修吧,怎么说也是老宅子,父亲留下来的,花点钱无所谓的,修!”

    老师傅看了一眼苍海,心道:这娃子怎么死心眼啊,你们村这么少的人家,地方那么大哪里不能挖两口新窑出来,非要修这老窑干什么?

    转念老师傅又一想:嗐,我一个开窑的管这事干什么,难道有钱上门还不赚不成,人家修窑只要出钱,咱就尽管接上了就是,怎么还把生意往外推吖,正好现在的农闲的时候,家里人都在歇着!

    想到了这儿,老师傅说道:“您要是真的决心要修,我这边就给您估个实诚价,准比别人贵不了,如果要是贵了你到时候堵着我的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