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下来之后其实大都人很好,只是实在不爱啃书本。偶有坏透了的,拉帮结派欺负弱小,抓到点别人的小缺陷便取笑,以别人的窘迫和难堪为乐。

    这两种却都不像周枉。

    同龄人里少有她看不透的,阮眠难得产生好奇心。

    于是她问:“你是考进学校的吗?”

    官湖中学入学考试难是出了名的,不以初升高统一考试为标准,学校自主命题,难度直接拉到高中水平。

    要想不参加入学考试……

    要么家里有矿的能用钱能砸进来,后桌罗平就是典型。

    要么统考成绩优秀到状元级别,学校想要最优质的生源保证每年高考的清北冲刺选手,所以原本在邻市的阮眠也接到了官湖的招生电话。

    那……

    “不算考。”

    “我初中就在官湖中学念的,成绩不好。”

    他轻描淡写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爸几个老朋友在这当老师,刚刚那几个除了何宏凯,都是小时候一个院里长大的。”

    一起长大的啊。

    阮眠垂眸,地面上两个人影摇摇晃晃的。

    “真好。”

    她说。

    “羡慕了?”

    “没有,少自恋。”

    阮眠飞速答。

    那人鼻腔里发出一声散漫的笑,继而道:“那下次打架记得来观摩,爷教你怎么以一敌十。”

    “……”

    “好好念书。”周枉顿了顿,语气难得笃定,“读书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