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护国将军赐酒!”老皇帝一声令下,内侍捧着杯盏朝着座下走去。

    “多谢皇上!”护国将军不慌不忙的捧起杯盏,连眼皮都不抬,这般桀骜,看的在场的言官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眸色微沉,低头端起杯盏,悠悠道“这可是先帝当年亲埋下的酒,今日寡人将佳酿启出,与诸位共饮!”

    “多谢皇上!”众人齐齐站了起来,将杯中酒饮尽。

    唯有护国将军稳坐,浅尝了一口,姿态悠然道“皇上,我不日前受了伤,身子多有不适,便不能起身行礼了!”

    老皇帝冷笑一声,倒是不似往常一样顺着他。

    “寡人不日前派了御前侍卫葛衡去往漠都,这一去已有半月,倒是失了他的消息,听闻爱卿也是从漠都回来,不知可曾见过他?”

    方講面不改色“不曾见过,想来是未能办好皇上交待的事,畏罪潜逃了呢!”

    老皇帝定定看他,猛地抬手打翻了身边酒盏,美酒溅了一地。

    “胡言乱语!”

    周遭的大臣皆低头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

    方講微怔,蓦地笑开“怎么?皇上这是怀疑我了?可他也算是微臣的下属,微臣向来爱惜人才,又怎会对他动手呢?”

    “看

    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来人啊!”皇帝定定看他,出声唤了两个侍卫上来。

    二人皆伤的不轻,被人搀扶着走到人前,看见方講,皆恨得咬牙切齿。

    方講微眯了眯眼睛,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这二人,爱卿不会不认得罢?”老皇帝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方講。

    方講尚能谈笑风生“微臣每日见得人太多,怎能个个都认识?”

    “将军不认得我们,可我们却认得将军你呢!那日在漠都护城河上的一场恶战,可是差点要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命呢!”瞎了只眼睛的将士推开身边搀着他的内侍,恨恨出声。

    方講低头喝了口酒,一时缄默。

    那将士怒笑道“怎么?将军这是做贼心虚了?”

    “未曾做过的事,有何谈做贼心虚?”方講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