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怎敢?

    谢忱山确实是下了死手。

    可那些前来之人却有哪个是带着善意?

    带着善意的人自然会手下留情,如那程广晓等人;可若是带着恶意的,又何须对他们手下留情?

    前来沧州的时候,谢忱山在路上还?赶去两处根除晦气。

    因为兹事体大,为了及时根除,第二回谢忱山几乎放光了自己一身血。那几乎从血海里湿漉漉走出来的身影,是无论过了多少次,赵客松都不愿再见的。

    而这些享受着他无形庇护的人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污言秽语?

    赵客松每每想起,便满腔不平。

    谢忱山不过?是看他一眼,便知道这少年郎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便笑着把人赶了回去。

    待赵客松离去后,谢忱山方才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那泄露出来的动静,让魔尊的血眸猛地就跟了上来,直愣愣地盯着他。

    谢忱山道:“无碍,只是些小事。”

    血眸并未移开?。

    相反,魔尊似乎开?启了紧迫盯人大法。

    谢忱山无论做何事,身上都会粘着一道粘稠不放的视线。

    哪怕他确实无谓,可是多少还?是有些不适的。

    谢忱山道:“魔尊可是觉得无聊了?”

    魔道:“你,不适?”

    他执拗而直白地问着。

    谢忱山的手指搭在袖子上,像是不经意地滑了过?去,他敛眉摇头,道:“并非人力所能为。”他抬手盖住小腹,面容平静。

    “这些时日,腹中时而有所感,虽轻微,却屡有变化。”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