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木头人们又蜂拥而入,他们带回来了一套凤冠霞帔,大片的红莲花瓣以暗金色的绣线织就,美不胜收。

    一看就不好逃跑。

    阮疏瞥了眼华丽的婚服,内心却没有多大的波动,她的审美更偏向于简洁,过于繁复华丽,并不是她所好。

    “看起来你现在过得不错啊。”

    李夏礼撩开门帘,纳入眼帘的就是阮疏如毛毛虫般的挣扎模样,他叹了口气,幸灾乐祸地坐在床沿。

    阮疏见李夏礼并没有因木头人的存在而感到诧异,心知他应该是知晓木头人的存在,但阮疏并未在李夏礼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而巫师就更不必说,两人方才近距离接触了好几次,阮疏也硬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你又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阮疏面孔朝上,她的脸是古典美和现代美杂糅而成的,此时眼中暗含的火光戾气,都被眼角的那点殷红给消解。

    李夏礼作势欲拍阮疏的头部,但想到巫师那张如死水般的阎王脸,他的手猝然一转,转向了床沿。

    他的食指轻轻叩着实木,发出的声响也击打在阮疏的心脏上,她的心一下下缩紧。

    “就是来看你笑话的,那又如何?”

    李夏礼的笑意浮上脸颊,尤其是看见阮疏憋屈的脸,更是有了大仇得报的感觉。

    欺负不过巫师,还欺负不了你吗?

    “开玩笑的,你的猫走丢了。”

    李夏礼正色道,封锁灵气的绳子也没能制止住黄华的活动。

    阮疏却并不担心,相反,她还内心一喜。

    记得刚开始和黄华相处的时候,有段时间,黄华耽于享受美食,而对黄金等物产生了排斥心理,最后导致灵力不支,缩水化为原形。

    想必这次也是同样的原理。

    但面子功夫一定要到位!

    “什么?他到哪里去了?”阮疏的猫儿眼远征,眼底染上了担忧的神情,她甚至心一横,跌下了床,就为了表现自己痛失爱宠的焦急、绝望和无助。

    李夏礼一把捞起即将跌落的阮疏,捏了把冷汗,他现在只呢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要是阮疏伤了哪里,他定是首当其冲。

    巫师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