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西和他相反,得知被他在停车场欺负的年轻男人竟然是西海最近两个月名声赫赫的金杨后,她险些没当场扇自己耳光。说起来她有京都背景,但是她这个背景只能唬唬普通人,真到了某个层面,再拿所谓的背景出来,不过是个笑话。现在的体系,都是根连根枝连枝,到了一定位置,谁都有背景,有圈子。更何况,她京都的背景也不过尔尔,一个副部级的副部长父亲而已。

    “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金主任,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我罚酒。”程西西自酌自饮,连续干了两杯水井坊。只喝得脸上煞白,身子颤歪歪。

    金杨犹然未予理睬,他不动声色地伸筷子夹菜。

    倒是赵豆豆有些不忍,她微微挑眉,淡淡道:“够了,程姐。”

    程西西倒是不敢不听赵豆豆的话,她“噗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昏昏欲倒。

    金杨看了一眼赵豆豆,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自己媳妇儿的面子,却是万万不能不给的。他瞥了眼程西西,对梁山说道:“看不出银监会起什么作用?现在银行的服务费越减越多,居民收入越增越少,相映成趣。”

    梁山不想得罪程西西,但他更不想得罪金杨,在这种时刻企图明哲保身,置身事外,那么他将来肯定被这两人给“置身事外”了。他硬着头皮做出选择,回答道:“政fu有妙计千条,银行有一定之规,减什么不能减利益,减少的利益一定要用堤外损失堤内补的方式拿回来。”

    他们俩的打击不仅没有让程西西变色,她的眼睛反而亮了起来,她不怕金杨打击她的职业,只是主体和个体的区别,现如今,那个部门不挨骂。

    她配合他们的话题,很有自我批评意识道:“银行的确需要改制。国家给了银行业太多的特权,银行业又用这些特权绑架了客户。把国家的治理当成幌子,银监会也无奈啊!一治理便要乱。银行毕竟是地方经济的推动器,哪个地方政fu都不希望当地的银行业大乱。”

    话题一拉开,气氛顿时恢复正常。

    只是程西西的语气很明显地低调了许多。

    而梁山一直心不在焉,他趁三女上卫生间的当口,很严肃地低声对金杨道:“你和赵豆豆的事情,不是开玩笑?”

    金杨摇头。

    “是正儿八经的还是玩玩就算?”梁山锲而不舍追问。

    “很认真而且严肃。”金杨正色道。

    梁山脸色一沉,“……那满主席的女儿你准备怎么办?”

    金杨哭笑不得,摆手道:“我和她没那回事。”

    梁山不信,“男人和女人有什么没有什么,瞒不过我的眼睛。满主席很看重你,我从来没见他对人这么关心过,其实你选了冷月潭是双赢。她的外型未必就比赵豆豆差,而且还有满主席这股助力,对你将来的仕途大有裨益。”

    “已经不可更改。”金杨边说边想,你要是知道赵豆豆的姥爷是谁,你肯定要把第二句话给生吃啰。

    梁山表示遗憾,非常遗憾,他摇摇头,苦恼道:“满主席那边,我是实话实说还是暂时替你保密?”

    金杨想了想,笑道:“实话实说吧,这种事情想蛮也瞒不住,也免得你为难。”

    梁山怅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