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大姐,我这想起来了,楚思向我要钱的那日,我听说李二公子被人打了,好像被打的挺惨的,腿都打断了一条,听人描述动手的那伙人,领头的倒是像极了楚思。”

    胭脂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三娘,没有真凭实据,你可不能乱说。”

    阮三娘道,“这要是没有八.九成的把握,我能这么说吗?我估摸着吧,这丫头是不是怕人家找上门来,让你知道了,才拿钱塞人家嘴的。”

    ……

    晚间,楚思走近书房时,隐约听到了胭脂红与时舞的对话,她不由的靠近了些,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上回她在大街上玩蹴鞠,就把人家几个摊子都给掀了,这会儿又斗殴伤人,你说我是不是太惯着她了?等她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楚思闻言头皮一阵发麻,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又听时舞说:“这不是还未查清楚吗?是不是楚姑娘做的也未可知。”

    胭脂红冷笑了一声,“八.九不离十了,我还不了解她?这么多年,她就没让我喘口气儿,我这给人道歉都快要成瘾了都。”

    时舞“噗”地笑了一声。

    楚思趁机蹑手蹑脚地离开书房。

    头顶传来阮三娘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啊,大姐到处找你。”

    楚思拼命朝她使眼色,给她做噤声的动作,可已然来不及了。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楚思下意识想跑,却被胭脂红厉声喝住,“给我进来!”

    楚思瞪了阮三娘一眼,挪动步子,灰溜溜地进去了。

    阮三娘有些无辜。

    胭脂红将时舞支走了,只留下楚思。

    楚思站在她面前,低垂着头不敢看她,双手搅弄着衣摆,俨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这分明是不打自招了。

    胭脂红:“为什么打人?”

    楚思低头不语。

    胭脂红不禁有些恼,“说话,李家公子是不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