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医术而论,他的确是。”小白说:“但有一个人却是最精通药物地,特别是用毒与解毒。”她的眼睛里有小小的调皮。

    江寒又想伸手抓一抓她的手了,失声轻叫:“是你。”

    “是我外公。”小白白他一眼:“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地,乡下丫头。”

    “你外公?”

    “不用顾虑了,他已经死了好多年。”小白说:“我没学到他的毒术,但我听他说过,你形容的这种草也许就是他曾经说过禁忌药草。”

    “你说说,你爷爷是怎么形容这种禁忌草药的。”

    “地上方三寸,地下八尺余,年年有新枝,新枝发,旧枝死,罗旋分布。”

    与巫医道中所记载的不同,她所说的更多着重于外形,让江寒颇有几分不敢下结论,但她接下来地话让他大为震惊:“这草食毒解毒,十丈方内,毒虫绝迹。”

    食毒,他好象明白了一点点,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毒虫依附在这八尺多长的老树上,它们的毒性对这老根也有损伤。

    但这老根却有一种独特的办法解毒,年长日久,它需要毒物经常性的刺激,而形成食毒的习性,并始终保持自己解毒的功用。

    “能解毒就行。”江寒站起:“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东西”

    “没办法。”小白两手一摊,差点让江寒跌倒在地,但很快她做出了解释:“这草只有穿过迷宫洞中或许可以找到,但这个洞非常危险。”

    “你瞧我像是怕危险的人吗?”江寒轻轻摇头。

    “知道你本事大,还特别勇敢。”小白扫他一眼:“但你再胆大、能力再大都不行,因为季节不对。”

    “季节什么时候对?”又是一个新地希望。

    “惊蛰。”小白缓缓地说:“惊蛰时节,万物复苏,旧枝死,新枝不生,往生草精华内敛,这个时候的草根之内才会形成解毒之物。”

    江寒怔怔地看着她,小白也看着他。

    “这么说,我们需要在这里等待很久很久。”江寒吃惊。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再说。”

    走入山谷不到一里地,白石谷中不仅仅是单调的白色,一抹绿色成了山谷的点缀,这是一抹奇怪的绿色。

    孤零零的一棵大树,虬劲地枝叶宣告着岁月的风霜,四面异常的干净也宣告着这风霜中的诡异。

    江寒看着深色的树干,看了好久,小白看着江寒的脸,也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