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儿心知方芊合身份,便连称呼也一并改了,讪讪地笑道:“我哪能有那般想法。樊夫人你年轻貌美,若真与相公情投意合,我新儿第一个送上贺礼。”

    听白见他扯着扯着又没了正形,假意骂道:“新儿,你不是早就喊饿了吗,吃些东西,堵上你的嘴吧。”

    新儿嘻嘻一笑,未吃任何东西,站到听白身侧。

    方芊合身子轻轻向前,盯着听白,“听白,我们许久未见,你又变了。”

    听白毫不避讳她的目光,“我哪里变了?”

    “变得......更加俊俏了!若是哪位姑娘能嫁你为妻,那真是她天大的福分!”

    听白缕缕侧发,“要我说,清樊能娶到嫂夫人,才是享了天大的福分。”

    清樊正经地点头,“娘子,听白说得太对了。”他又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妻子的腹部,补充道,“这个小的,也是福泽深厚啊。”

    听白听他一言,登时喜上眉梢,“莫非嫂夫人有喜了?真是恭喜恭喜!”

    清樊与方芊合又是相视一笑。

    眷眷往昔时,忆此欢忧在。调柳琴,拨金弦,新人双双兴未尽,一曲听罢一曲连。

    屋中三人正陶醉在听白的琴音之中,忽听得有人敲门。

    新儿忙去开门,便见怀伊抱着臂膀,满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后面霍凌游铁青着一张脸,显得阴郁可怕。

    他不知如何是好,跑回听白身边,“相公,你看他们来了。”

    他只说“他们”,并未提及姓名,但听白已猜到来者何人。

    未等听白发话,怀伊便拉着霍凌游兀自进屋,伸手夺过他怀中的柳琴,放入新儿怀中。

    “听白,你要取笑三公子,何必拉我下水!”

    霍凌游立于怀伊身后,一言不发,神情可怜,抿着嘴巴,十指交缠,委屈至极。

    听白赶快别开霍凌游如猫仔一般的眼神,对怀伊道:“怀伊,你误会了,今日之事,我真不知情。”

    怀伊聚唇,“我才不信。”

    听白见霍凌游仍一言不发,心下有些慌了,沉吟道:“信不信由你。”

    异土本去出恭,再回到怀伊房间,便不见了两人,他猜想他们可能来找听白,便也紧跟过来,见听白房门未关,便大胆进屋,望到自家公子正站在听白身边,撅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