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前需要接种疫苗。

    她的两只胳膊和两条大腿分别扎上了不同的针,狂犬疫苗鼠疫疫苗……心中兴奋又忐忑,有点幼稚地想象自己是科幻片里被强化成了的无敌金刚。

    结果到旅馆立刻发高烧。

    那是她病得最厉害的一次,满眼都是金灿灿的,半夜睁眼,甚至还看见了几头顶着光圈的小绵羊正围着她跳栏杆。

    吃不下东西,想吐又吐不出。只能靠睡觉强行忍过去。

    就像现在,就像现在……

    **

    翌日是周六,不用上学。

    南舒醒过来摸摸额头,烧已经褪了。她洗漱完,进厨房拿了两个冷掉的馒头放盘子里,端着钻进了弟弟的房间里。

    弟弟南星不在家,他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跟同学去网吧通宵打游戏。

    南舒锁好门,去开他的电脑。

    “请输入开机密码。”

    看见老台式电脑的经典开机页面,南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手顿在键盘上回忆几秒,敲下几行代码。

    强制清空原密码,重新开机。

    很快系统经典的开机声音响起。南舒盯着桌面壁纸,却开始呆住。

    ——现在真的不是她去世的那年。

    窗外在下雨。

    南舒推开窗户,大风顿时把细雨斜斜刮进房间里,冷雨沾湿脸颊。她眼底映着的景色,空旷荒凉,雨珠落在长睫毛上像冻霜。

    怎么会,真的完全找不到“南舒”的存在。

    不管是搜索南舒以前在各个平台上的社交账号,还是几次得奖后参加过的报社专访……换了很多搜索引擎和搜索方式,都找不到属于南舒的消息。

    最后改变关键词,在输入框里敲进爸爸的名字。

    她翻了很久,终于在早年一篇采访新闻里,找到记者提到的著名企业家南侍文对家中独子的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