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昏暗的木屋,还在屋外周大岭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房门打开,亮光从屋外照进黝黑的房间,一个个泛着锈迹的铁钩从屋顶垂下,在里面的铁钩上悬挂着几具血淋淋的人形尸体......

    挂在铁钩上的尸体在原地微微左右转动......

    周大岭被带至屋内唯一的藤椅前坐下。

    除了带他来的人之外,木屋里还有一人。

    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左右,有白色胡须的光头老人。

    带他来木屋的那人发出叽里呱啦的话语。

    周大岭听不懂,也不在意。

    下一刻,老人开口说道:“你们从哪里来?”

    周大岭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老人。

    他怎么会说华夏话!

    “回答我!”光头老人厉声说道。

    “你们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还有多少人?”光头老人说道。

    周大岭盯着光头老人,咧嘴笑道:“你害怕了?你恐惧了?你在担心我们的报复!”

    “你如果告诉我,我或许能放你走。”光头老人说道。

    或许?

    就连撒谎也这么单纯,不愧是蛮夷啊。

    看着周大岭眼底的嘲弄,光头老人愤怒的用手罩住周大岭的脑袋,五指用力收拢,“不告诉我,我就折磨你!折磨!”

    “他不说,你不说,我就不信,你们这么多人没有不怕死的!”

    脑袋疼得快要炸开,周大岭的心底却心静如水。

    从儿子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肉体的折磨无非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如果能就此死去,或许也是一种最好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