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

    想了一阵,向怀章才从嘴中蹦出了这么一句不受待见的话来。季老六一惊一乍的,顿时急了,扑到了向怀章的面前,苦着脸说:“大哥,这……我们从鬼子那里抢来的东西该这么办?总不能送人吧?这……都白忙活了吗?”

    “不然你说这么办?周围都是gcd的部队,就我们这300人,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枪声一响,我们这些人都活不了。”向怀章瞪眼虎视周围,一个个刚才还寻情ji昂的伪军们,这下子都低下了头,没了气焰。

    咚咚咚……

    在一阵雨点打鼓般的急促声中,大地的回声不断的叩击着人的心弦。

    “骑兵,是骑兵……”

    不知道伪军中谁突然喊了一句,骑兵的出现,让这些伪军彻底失去了逃亡的希望,除非分散……

    向怀章的部下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刚才和鬼子拼命的勇气也被突然出现的这支部队冲的不见了踪影。

    胆气这个东西,很玄妙。

    当初谁能想打,一向欺软怕硬的孙殿英会应为一次弹yo补充的机会,豁出命去,差点在长城边上,将日军第6师团的老窝给端掉?

    坂本这个老鬼子,堂堂日军中将也差点被孙殿英的警卫连

    i的自杀了事,要不是孙殿英运气不济,早在33年,他就成了抗日名将了。也不用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是流氓军阀。

    有些人一辈子都想着做坏事,可临了只做了一件好事,就名扬天下。

    胆气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明知实力不足,还要一较高下,背后chā鬼子一刀。是反复小人也好,民族大义也罢,这些都和向怀章没多大关系。他明白在庆安城外,危险要比城内多的多。

    指不定那里就冒出了一支部队,将他们这一个加强连的人马包围了缴械。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向怀章想的不简单,他看的比较远,不是因为他未仆先知,而是一个人在四个月前的一次‘意外’让他惊醒了,才明白再跟着鬼子干,死后说不定连尸骨都无存。

    朱榕出生于军人家庭,父亲朱庆澜是辛亥元老,朱榕年少时就进入东北讲武堂,后来累积晋身成为上校团长,在九一八后,滞留东北,一度犹豫是否支持抗联。

    也正是因为当时的忧郁,朱榕和家人尤其是父亲朱庆澜形如陌路,并脱离父子关系。这一家人,才真的分崩离析,儿子在满洲成了一方大员,而年近古稀的朱庆澜却在关内为抗日奔走。

    而朱榕虽然有名声,官声也不错,但是实际上他能控制的军队并不多。

    权力都被攥在日本人的手中,诺n坎之后,关东军为了给日本国内造成一种满洲团结的假象,组织满洲所有的高级官员,渡洋抵日,接受觐见昭和。当然这么丢人的事情,大部分满洲的高级官员都很反感,朱榕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在哈尔滨,担任第4军管区司令的朱榕一直以防御重而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