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环在运动，但至少圆还是那个圆吧，内部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位置不同了。”凌时照着第二个圆的右侧，又画出了第三个，然后第四个，画到第五个才停下来，这五个圆互相交错连接，被他画得标准等宽，“就像这样，你的头发完好无损。”
“嗯，只要圆的大小没有改变，环可以无穷无尽延展下去，一切都不会改变。”萧沫先是点头，接着又摇了头。她再次接过粉笔，在第五个圆的右边，画了第六个圆。不同的是，这个圆比之前的五个直径都要小。
接下来第七个、第八个、到第九个的时候，圆越来越小，直径几乎只有之前的一半。凌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能任凭她像着魔般的画着圆。
从第十个圆开始，萧沫继续不断缩小直径，因为画的圆圈太多，长度已经跨过了半块黑板，来到先前凌时画的城市图形这里。即使这样，萧沫也没有选择停手，她还在继续画着，直到画到第二十二个圆圈的时候，她才停下了手，把粉笔隔在笔槽里。
凌时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这幅“大作”，而萧沫却一言不发地盯着最后的圆。令她停手的原因，并不是画累了想休息，也不是画到了黑板尽头无法再接下去，实际上黑板大概还有半米的长度可以继续画作。
因为，第二十二个圆，已经小到变成了点，无法再缩小下去了。
萧沫看着那个点。她站了很久，然后转过身，望着凌时。
她眼中溢出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
————————
“萧沫！”
凌时大叫一声，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他正平躺在地上，后背冰冷的触感令人不禁浑身颤抖。
从地上爬起，他环顾了周围，眼前已不再是由二十二个圆组成的无限环，也不是色彩斑斓的【空间筒】，而是漆黑一片的空间。
【空间筒】里那道白光后，凌时感觉自己再次进入了梦境。梦境是最近他一直做梦的延续，场景是他和萧沫曾经上课的教室，他们在黑板上画着奇怪的图形。
在临港的时候，梦境里的记忆还是恍惚和错乱的，想不起来是什么时间发生过的事情，以及是否真实发生过。自从回到离村后，记忆被不断唤醒，他能记得梦境的场景，是高中时候。梦的内容并不是虚构，而是真实发生过。
按压着太阳穴，缓解疲劳造成的头痛感。他暂时把梦境放下，先要搞清楚现状。根据山神指示触摸石碑之后，他先是进入【空间筒】，之后是梦境，现在又来到像是室内的黑暗空间。
凌时用手摸着墙壁，试着寻找出口，随着瞳孔逐渐适应黑暗，他看到前方微弱的自然光和轻柔风声。那里有一道镂空的木门，光线从隔段间缝隙里透出来，轻轻推开门来到了室外，是片空旷的平地区域，周围被许多榉木围绕着。
自然光来自天空的皎洁明月，万里无云之下，白色月光洒落，照亮了整片区域。熟悉的既视感，很快让凌时意识到自己所在位置，当转过身后，却还是震惊到低声惊呼。
自己刚刚醒来的地方，是山中寺庙。山神的【视界】，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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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圆的大小没有改变，环可以无穷无尽延展下去，一切都不会改变。”萧沫先是点头，接着又摇了头。她再次接过粉笔，在第五个圆的右边，画了第六个圆。不同的是，这个圆比之前的五个直径都要小。
接下来第七个、第八个、到第九个的时候，圆越来越小，直径几乎只有之前的一半。凌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能任凭她像着魔般的画着圆。
从第十个圆开始，萧沫继续不断缩小直径，因为画的圆圈太多，长度已经跨过了半块黑板，来到先前凌时画的城市图形这里。即使这样，萧沫也没有选择停手，她还在继续画着，直到画到第二十二个圆圈的时候，她才停下了手，把粉笔隔在笔槽里。
凌时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这幅“大作”，而萧沫却一言不发地盯着最后的圆。令她停手的原因，并不是画累了想休息，也不是画到了黑板尽头无法再接下去，实际上黑板大概还有半米的长度可以继续画作。
因为，第二十二个圆，已经小到变成了点，无法再缩小下去了。
萧沫看着那个点。她站了很久，然后转过身，望着凌时。
她眼中溢出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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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沫！”
凌时大叫一声，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他正平躺在地上，后背冰冷的触感令人不禁浑身颤抖。
从地上爬起，他环顾了周围，眼前已不再是由二十二个圆组成的无限环，也不是色彩斑斓的【空间筒】，而是漆黑一片的空间。
【空间筒】里那道白光后，凌时感觉自己再次进入了梦境。梦境是最近他一直做梦的延续，场景是他和萧沫曾经上课的教室，他们在黑板上画着奇怪的图形。
在临港的时候，梦境里的记忆还是恍惚和错乱的，想不起来是什么时间发生过的事情，以及是否真实发生过。自从回到离村后，记忆被不断唤醒，他能记得梦境的场景，是高中时候。梦的内容并不是虚构，而是真实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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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时用手摸着墙壁，试着寻找出口，随着瞳孔逐渐适应黑暗，他看到前方微弱的自然光和轻柔风声。那里有一道镂空的木门，光线从隔段间缝隙里透出来，轻轻推开门来到了室外，是片空旷的平地区域，周围被许多榉木围绕着。
自然光来自天空的皎洁明月，万里无云之下，白色月光洒落，照亮了整片区域。熟悉的既视感，很快让凌时意识到自己所在位置，当转过身后，却还是震惊到低声惊呼。
自己刚刚醒来的地方，是山中寺庙。山神的【视界】，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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