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知您可还记得,十四年一月,衢洲水灾,我贪墨那笔赈灾银钱的事情?”

    “这件事早已尘埃落地,你提这个做什么?”

    唐皇眉头一皱,沉声道。

    “三皇子,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难道你还要狡辩?”

    大殿上,群臣也是脸色不善,这个三皇子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父皇,当年的那件事,真正贪墨那笔赈灾银钱的并非儿臣,——而是霍元!”

    李太乙朗朗道。

    “!!!”

    话音刚落,大殿内,寂静无声,随即如同一块巨石落下,满殿轰然,众臣皆惊。

    李太乙这番言语,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

    就连大殿上的李成义也浑身一震,陡的露出了一丝惊容。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三郎,你可有证据?”

    金漆雕龙宝座上,唐皇的神色也凝重了许多。

    “父皇,儿臣早前截获一批账薄,上面详息记载了那笔振灾官银的去向,而所有的一切都和霍元脱不了关系,而后,儿臣便私下展开调查,结果发现牵扯甚广。”

    李太乙低着头,沉声道。

    “由于此事关系重大,儿臣便在七日前将搜集的所有信息上交刑部,怎么?难道皇兄没有收到?”

    说到最后一句,李太乙转头望向了大殿上的李成义。

    仅仅一句话,李成义心中咯噔一跳,整个人唰的一下变了脸色。

    他得唐皇信赖,刚刚得以参政,而刑部目前正是由他负责。

    关于振灾官银的事,之前就是由他调查的。

    更重要的是,就在不久之前,刑部确实收到了一笔帐薄和一封信笺,不过此事知者甚少,同时霍元又投靠了他,已经是他阵营之中的人,所以李成义就令人扣留下来,保全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