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笑了“多谢长儒夸赞!”

    刘氏也哭笑不得“不要尽说别人,夫子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有?”

    “知道啦!”李长儒不耐烦地回答。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珺想总待着这院子里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今日那个张总兵的儿子似乎也是那太学里的,若是能有机会能混到书院里去,说不定能够有机会打探到润香丸的事是怎么回事。

    吃完,李志问了一句什么词,李长儒竟然忘得精光,慌忙又回了书房温习。李珺便自告奋勇同他一起,见他如此认真,又问“进了太学有那么好吗?”

    李长儒无奈地瞥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进了太学以后,出来一官半职是少不了的,父亲说至少也能到州县去做个县丞什么的。”

    “你想当官?”李珺问。

    “为什么不想?”李长儒反问,我们家绸缎铺子一季能挣几个钱,一半都要交了朝廷做赋税,还有那巡查的税官需要打点,哪个不要看他们的脸色。”

    李珺摇摇头,果然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年郎便已经深谙此道。

    “那若是我也想参加这太学试还来得及吗?”李珺试探地问道。

    “真的?”李长儒似乎很开心有人与他共患难。但是他放下书本犹豫地说道“推荐试已经结束了,明天是报名日,再过几天就大考了。你现下正经想参加?”

    “恩。”李珺认真的点头。

    他又左右看了看掩耳小声地说道“我娘不让我说,但是你可以去找李大爷帮忙。”

    “谁?”李珺听不懂。

    “就是那日送你来的李大爷。”李长儒又强调了一遍。

    原来刘氏不让说的原因多半也是找了李管事帮忙,果真如此那就好了。

    “谢谢,长儒。我明天去问问看。”

    “好!”李长儒很开心能帮到她。

    既然准备应考,李珺也和李长儒一起看起书来,两人鸡鸣即起,刘氏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只命厨娘不时端了糕点、茶水去,饮食上无有不全。

    趁着去街上的空子,李珺让车夫把她送到了将军府。谁知一下来,就看到将军府牌匾、石狮上都挂了很多黑白纱幔。她的心沉了下去,是谁出事了吗?难道是任渲旧疾发作,一命呜呼?

    李珺心颤颤地上前问道“请问府上是为谁办的丧事。”

    门房的两人头上也都披麻戴孝面无表情,李珺解释“小哥可还记得在下吗?之前跟李管事一起从海州回来的。”